“嗯,教古典文學的。”
難怪,梁曉玨腦袋裏又想起那本敞開看到一半的《飛鳥集》。
“最近有什麼異樣的舉動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是高考生,一星期隻回家一次,可是回家後也沒什麼變化,媽媽上班沒休假,都是爸爸煮飯煮菜給我吃的,還會經常問我有什麼不懂的作業問題可以問他。”││思││兔││在││線││閱││讀││
“周末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出入家中?”
梁曉玨看張淑雲搖頭。
“案發當時你在幹嘛?”
“我在和我同學聊天,手機還有聊天記錄和時間,你們可以到移動營業廳調查我手機的通話記錄。”
梁曉玨看著吳齊在記錄本裏記了些東西。倆警察叔叔對於女學生的話沒有給出回複。
“好了,你先出去,讓你母親進來。”背對著攝像頭坐著的佘司辰擺了個手,示意對方可以出去了。
隨後緊關著的門被打開,屏幕上的那個女學生走了出來,許是沒料到門口會站著那麼多人,有些微楞,而後低著頭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開。
接下來屏幕裏出現的是一位中年婦女。
梁曉玨沒忍住清疑了一聲,站她身邊的柳敏轉頭問她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隻是輕歎,“原來是她。”那個經常和她同個時間到菜市場買魚的中年婦女,原來就住她樓下啊。
如今還成了犯罪嫌疑人。
死者還是她的丈夫。
梁曉玨隻覺人生百態。
裏頭的審問已經開始了,梁曉玨聽著佘司辰公式化問了幾個問題後,開始切入主題:“你是醫生?”
“外科醫生。”
梁曉玨有些吃驚,沒想這人不可貌相,她頂多看來也隻是個家庭主婦吧,沒想卻是個外科醫生。醫生通常都忙,難怪那女娃說母親連周末都不在家。
“案發當晚你在哪?在幹嘛?”
“那天在做台闌尾炎手術,不在家,我是隔天早上才回去的,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話才說到這,那張母嚶嚶噎噎的就掉下了眼淚。
隻是法不容情,裏頭的佘老師看著倒是鐵麵無私,繼續追問:“家裏最近有來客人嗎?”
……
一番審問過後,梁曉玨是覺得道理說得通,隻是裏頭擺明著太多疑點,又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
張母出來後不久,當柳敏拉著梁曉玨準備離開時,緊閉的門開了起來,裏頭整理好資料的兩人出來,吳齊她認得,她剛進隊的時候F隊正在外頭辦案,司徒局長把她臨時安排給吳齊帶著,所以她會認識A隊或多或少的人也是有此原因。
眼神相觸的那瞬間,吳齊和她點了個頭,她朝他也點頭,笑了笑。
也沒多說什麼,外頭有人在喊吳齊的名,吳齊應了一聲,便急忙側身離開。
而始終站他身後不語的佘司辰露出了臉來,餘荒本是掛在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身子有一瞬間不自在的顫唞。
佘司辰也在看她,甚至,好看的唇抿成一條線,嘴角微微上揚,眼裏似乎也在笑。看著她,微笑。
不是昨日在走廊上見麵時他一臉的冷漠。
而後,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外頭又有人叫了聲“佘老師!”,她動了眼看他,佘司辰便轉開視線,同著吳齊一起側身,離開。
——
那天晚上,也是梁曉玨休假的最後一晚。
她又做了那種夢。
隻是這次的夢內容不再是在寬大的床鋪上,而是在廚房的餐桌上,衣裳半.裸,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半敞著上衣,那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