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3 / 3)

肖一坐在地上遙望著遠方的天空說:“我發覺命運是不公平的。”$思$兔$在$線$閱$讀$

“怎麼不公平?”

“有的人被父母從小就嗬護在手掌心裏,天冷怕凍了天熱怕化了,就好比我,而有的人一生下來就陸續吃了許多苦,甚至比有的人一生的苦還多,是不是不公平?”

林鏡男附和著應了一聲,也一屁股挨他邊兒上坐著了。

其實肖一很享受林鏡男的這種性格,你同他說話,他聽著也應著,比起京淩的隻問該問的話,林鏡男是那種隻要你起了頭,他便不說話,就像樹洞一樣,你知道他還繼續聽著,但他就是不發問,有的時候,人就需要這樣一個朋友坐你身旁,隻在你身邊坐著就好了。然後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你身旁還有那麼一幫子人。肖一心說,他也想變成京淩的這樣一種存在,精神的寄托什麼的,這樣一想,他突然就特感激給了他啟發的林鏡男。

“男哥”肖一突然發嗲著黏上去攀著他肩膀說:“你咋這麼好呢。”

“我靠!”林鏡男像趕蚊子樣的驅著肖一從地上跳起身說:“滾邊兒去,嚇著爺了。”

肖一抬頭笑著對他拋了個媚眼,這時,在球場上的其餘哥幾個也跟過來打趣,全都掐著嗓著叫林鏡男‘男哥。’

林鏡男就被一幫‘人妖’似的大老爺們兒圍在中間慘罵大叫,把肖一笑翻在當場。之前的不快全都煙消雲散,反正,既然與他相識了,了解了,肖一就想再不要讓京淩再吃許多的苦,他不能幫他,至少能同他站在一起,開心他的開心,痛苦他的痛苦。

關於楚朝陽,他也覺得有必要同他透徹的談一談,不論對方怎麼想,我們要取得別人的原諒首先就得同別人先敞開自已,然後到底是合好還是冷戰這個決定權永不在他肖一的手上。

那天傍晚回到京淩家,京淩正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看電視打發無聊的時光,肖一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說:“哥你怎麼不出門?”

京淩無聊的換著台:“不想去。”

“我叫你跟我一塊打球你也這麼說的。”

京淩沒看他,也沒接話。

那天晚上,吃飯時候,京淩接到一個電話,肖一見他接電話時那恭敬的口氣以及那句出口的‘老師’就曉得肯定是自已的父親,因此伸長了脖子,雙眼直巴巴盯著京淩,就差沒把耳朵貼上去了。

京淩問:“您和師母在那邊還習慣吧?”

肖父在那邊說了句什麼,京淩笑出聲來,然後轉著眼珠與肖一四目相對。

“嗯,那就好。”

肖一發覺,父親說話的時候對麵這個人的整個麵部表情都柔和的,那笑得連眼角都含笑,和麵對別人時禮貌的微笑完全不一樣,肖一心頭亂遭遭的想,該不會是對我爸有意思吧?啊呸,呸呸,他用筷子狠插了幾塊肉進嘴裏大嚼特嚼,忽聽對麵的京淩又道:

“肖一?他很聽話,沒有給我添麻煩,好的,好的,那您和師母回來的時候路上小心,好的,好的。”

京淩一掛掉電話,肖一就緊張的問:“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京淩一邊放下手機一邊淡淡瞅他一眼:“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肖一正準備再問,京淩又接道:“老師和師母現在在北京,明天的飛機回本市。”

一句話把肖一驚得飯都吃不下:“這麼快都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