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思考了許久:“嗯?……我是走還是等來著?”忘了。
夜裏,一陣涼風吹來,激起人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肖一焦急的攔了輛車,以最快的速度鑽上去,並急切的說了地址,在他沒看到的一排老式洋房巷子裏,站著一條墨色的身影,他盯著肖一的一舉一動,乃至一個微末的麵部表情,從最初的得意再到最後的失望前後不過一分鍾:“嗬……”
肖一趕到京淩他們吃飯的那家中餐廳門口,轉來轉去的找,哪裏看到半個熟悉的身影,等到他把手機撥通,聽到花壇邊上的另一頭響起有點耳熟的電話鈴聲,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正半搭著雙手無力的掏衣袋裏的手機,卻怎奈平時靈活的雙手此時卻有些不聽使喚,他低低咒罵了句,然後,電話鈴聲停了,他知道有人靠近,下意識的抬臉,模模糊糊中,一個異常高大的身影擋在他的麵前,他問:“肖一?”
麵前那人默不作聲,就在對方又準備問的時候,一個比平時更溫柔的聲音響起:“嗯,是我。”
“你怎麼還不回家?”京淩咕噥著。
“來接你,你喝醉了”肖一扇著鼻子皺了皺眉靠近京淩,把手穿過對方的腋下:“還能站得起來嗎?”
京淩嗚嗚了幾聲,含糊著答:“有些困難。”
這最後一個難字的發音有些尖銳,因為肖一直接把人給扛起來了,頂得別人氣息不穩。
肖一本想要打車回家,卻聽京淩適時的喃了句:“車鑰匙在包裏。”
就直到肖一把車停到了樓下,京淩都沒再發出過一點聲音,就像是昏迷了一樣,肖一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一時間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而後,無論他怎麼叫怎麼推對方都毫無反應。簡直要急得哭出來的肖一半摟著京淩最後說了句:“京淩哥,你再不答應我就送你去醫院了。”
輕輕的,他聽到京淩虛弱的聲音傳來:“我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生氣
喝酒的過程是辛苦的,醉酒的過程更是痛苦的。而醉了酒還要惦記著上班就是慘痛的了。
第二天清晨,當肖一手端一碗清粥兩碟小菜剛剛出現在臥室門口的時候,就見著前一秒還睡得死沉的人突然像鬼附身樣的陡然張開雙眼,定定瞅著頂上的天花板。肖一細呼一聲,就差被嚇得倒退一步了。
京淩轉動著腦袋,把一張慘白的臉對準門口。
“哎喲哥,你嚇著我了。”肖一小心翼翼的走近,怕撒了手上的東西。
京淩滾動眼珠子就瞧著他緩慢的蹲下,把手上的東西一一擱下:“幾點了?”發出的聲音還有些嘶啞。
肖一把之前準備好的洗漱用具也一一擺上:“還早,你等下可以接著睡。”
“今天星期……?”京淩虛弱的出聲都不敢太用力,整個身體除了頭痛以外,還有胃的極度不舒服。
“周六。”
幸好,不用去公司,否則以他這副身體爬都未必能爬的過去,他無聲的閉了閉眼,突然肖一起身站在他麵前問。
“我扶你起來洗臉刷牙吧?”
京淩張大眼睛詫異的望著他半晌,突然就試著想坐起身:“我自已去浴室……”
肖一瞧著起身失敗的京淩搖了搖頭:“你醉的厲害,又沒吐,這種體質要想恢複可能比較慢,就別跟我客氣了,我今天在冰箱裏洗了幾張菜葉煮了粥。”肖一一邊報備一邊坐到京淩的床前,慢慢探手把人扶起來倚在自已身上:“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多傷身。”
京淩一直靜默著任他動作,但見他把牙具和清水端起來,自已還是盡量的伸手接過牙刷喘著氣道:“這個……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