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今天怎麼沒來?”
正在找座位的張竟立馬搖頭聳肩歎氣道:“別說了,今兒出門還跟我吵了一架。”
隨著張竟坐在新郎的一堆親戚中間,京淩已經見怪不怪的猜測說:“怎麼,昨晚又晚回家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哪能啊。”張竟怪叫一句解釋道:“是為了隨份子錢的事兒。”
京淩沒插嘴問,倒是張竟自已解釋道:“我們現在這個年紀要說也怪尷尬的,薪水掙得不多,朋友也不多,偏偏認識的人多,哪怕隻見過三四次麵才打交道的人,今天生個日,明天結個婚,後天老娘滿個十回回都得請,你要不去吧人家說你小氣,在這圈子裏還混不下去,你說去吧,自已的錢包一直在縮水,三兩百的你還不好意思打發出去,更可氣的是,這份子是隨了還不知道下回還在這個城市裏碰不碰得到。”
京淩對此深表讚同的點了點頭,這時,農家樂的小妹剛端了兩杯茶水往這邊來。
張竟隨手接過對方遞的杯子又繼續跟京淩道:“我一個月的工資拿到手,不買衣服不交房租,至少一半的工資就是待出手的了,甭說我媳婦兒跟我急,丫的我自個兒都感到急。”
“不是沒辦法嘛”
“倒是你小子,一直不見你找女朋友,這都二十幾了?小三十兒了吧?我記得我倆一年的隻是差點月份。”
京淩肯定的點頭:“才過的二十六。”
“嚇!你小子生日咋不也辦辦,他們那些份子錢哥隨的不開心,你這的份子錢再怎麼也該給啊。”
京淩搖頭歎息說:“懶得折騰,我就一個人,又不像你們拖家帶口,有嘛好辦的?”
“你傻啊,一年光隨份子了,也得撈點回來啊。”邊說張竟邊用手指戳了戳京淩的太陽穴,臉上也真是一副看傻子的神情,京淩被看得沒奈何也隻是淡淡的笑笑。
按說他昨兒回家的時候心情還好,可到今兒又立馬跌到穀底。
看著朋友一個個該結婚的結婚,該買房的買房,沒買房的至少都還有個女朋友,他呢倒好,光杆司令一個,今兒特好一哥們王雲領著他女朋友坐車去上海了,怎麼看別人都這裏好那裏成,到自個兒這就……
要說不羨慕那是說給人聽的,自個兒心裏是啥滋味最清楚,人就是那德性,死鴨子嘴硬!
眼看京淩人坐麵前心都不知飛哪兒去了,張竟有些不是滋味的拍拍他肩膀伸手遞給他一根香煙,京淩回過神伸手接過道了聲謝,再在桌麵上摸到了個打火機幫張竟把煙點上了才跟自個兒點著了。
“明天你有安排嗎?沒安排過來我家讓兄弟媳婦做頓飯給你吃。”
京淩吐了口煙半眯著眼睛靠在椅子上笑說:“不了,明天跟肖老師約好了去他家吃飯。”
“就是肖半仙兒?我們A市這書畫院院長?”張竟顯得有些吃驚。
京淩好笑的瞥了他一眼:“都多少年了,還跟這叫人家,不太恭敬啊。”
“我靠,你倆還有這層關係?這都畢業多少年了還在聯係啊?”
“嗯啊,讀書的時候他老人家就比較照顧我。”像是回想起大學上課的情景,京淩臉上扯開一抹神往的表情。
“是,你丫一直就比較招那幾上老頭子待見,跟我們這種差生完全兩個概念。”
京淩抽著煙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不打算再跟這哥們貧,其實這位書畫院的院長在他們大學教的並不是美術,而是大學生心理學。
見京淩沒有搭腔,張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