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很久,嵐恒最終還是昧著良心說:“怎麼說呢,其實我學招式的時候隻是用修煉者的神識捕捉你的動作和玄氣波動,然後搞清楚其中的竅門,大概就是這樣,你也應該做到,不過這事應該和神識的強度有關。”
嵐恒知道,玄者的神識和念師的念力感知在本質上是一樣的東西。隻是因為術業有專攻,念師在這方麵的能力比玄者強上好幾個檔次而已,所以嵐恒準備用自己神識比較強之類的謊言糊弄過去。
燕天韻皺著眉頭想了想,將信將疑地說:“真這麼簡單嗎?那我下次也試試。”
在嵐恒身後數百米處,燕乾和燕坤就像貓頭鷹一樣蹲在樹杈上,瞪大眼睛關注嵐恒和燕天韻。以他們的修為,就算隔著數百米也能清楚聽到嵐恒的話。
燕乾沉思片刻,說:“你覺得他的話是真是假?”
燕坤想了想,回答道:“我也說不好,他說的方法在理論上確實行得通。隻是一般來說,玄者要感知到同級別強者的玄氣運轉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而感知低境界的修煉者雖然能做到,但低境界修煉者的招式一般又沒有參考價值……”
說到這,燕坤沉默片刻,又想了想才說:“說起來,我們之前就懷疑嵐恒是一個念師,也許他是仗著這一點才能感知同境界修煉者的玄氣波動。總之,下次他跟少爺學絕招的時候我們盯緊點,務必要揭他的老底。”
“但在這之前,搞清楚剛才跟蹤嵐恒的獸修是什麼來曆更重要。”
總而言之,嵐恒糊弄燕天韻一番,轉身就向著剛剛有獸修潛伏的地方走去。在一片有野草被壓塌的地方,嵐恒清楚看到地上有斑斑血跡,明顯是剛才跟蹤的獸修所留。沿著路上野草受損的痕跡,嵐恒還看到路邊每隔兩三米就有血跡留下。
燕天韻冷冷一笑,說:“看來這獸修的腦袋不是很管用,居然不懂得掩飾血跡。嵐恒,我們跟著血跡追上去,一定能將那家夥找到。”
雖然燕天韻說的話很有道理,而獸修在人類的認知中也是不怎麼長腦子的類型。但直覺告訴嵐恒,這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他認真想了想,最後搖搖頭說:“不對勁,那跟蹤我們的獸修非常強大,我偷襲的攻擊不過劃破它的皮而已,這樣的傷勢根本不至於讓它留著麼多血,它一定是故意的。說不好,這家夥就是想用這血引我們追上去,然後它們在前麵將我們一網打盡。”
這個可能性說出來,不要說是嵐恒和燕天韻了,就連後麵的燕乾和燕坤也嚇一大跳,後背涼颼颼的。
但就算這樣,他們似乎也沒其他選擇了。
燕天韻吞吞吐吐地說:“雖然這樣殺上去似乎很危險,但我們還有其他路可以走嗎?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偷襲獸修的老窩,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其實我覺得獸修的實力對我們已經是壓倒性的級別,它們應該不對對我們耍陰謀詭計,這裏麵也許還有內情也說不定。”
“這麼說的話……”
嵐恒也不敢太堅持自己的想法了。因為一個勢力如果強大到可以輾壓對手,相信沒有人會選擇用麻煩的計謀。這就好比一個人可以輕易踩死一隻螞蟻,就絕對不會布下重重陷阱,再引誘螞蟻踩下去,沒有人會這麼無聊。
所以考慮了很久,嵐恒最後還是很燕天韻一起追上去,隻留下燕乾兄弟麵麵相覷。
燕乾歎了口氣說:“罷了,這事還搞不清真相,我們也不好判斷,隻能給上去保護他們。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走在前麵,你在我後麵一裏處跟著,就算獸修真有埋伏圈也能裏應外合衝出來。”
迅速布置好陣型後,嵐恒和燕乾一路急追,不過十來分鍾就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一道魁梧的身影。
那身影將近兩米高,但跳躍在樹叢間卻靈活得跟猴子似的,動作還有些像老虎。這畫麵要是讓老犀牛看到,它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它明明已經派手下將虎族毀滅,現在怎麼又跳出來一隻虎族的族人了?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嵐恒不知道這麼多,反正看到身影就迅速加快腳下的動作,化作一道閃電追了上去。
可就在這時,震天的咆哮聲突然從四麵八方傳來,同時還有凶猛的狂風席卷好而起——嵐恒等人真中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