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恒實在不想讓燕天韻慘敗,也不想在燕天韻身份不明的情況下暴露自己實力,當下已經準備出手了。
他慢慢集中精神,突然使用念動力攻擊大熊的大腦,來自精神層次的攻擊一下子就讓大熊慘叫起來。燕天韻沒想到大熊突然出問題,還稍微愣了一下。但他終究不是泛泛之輩,充分利用這機會劈出一刀。
“噗嗤!”
燕天韻的刀狠狠砍在大熊的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水就像噴泉一樣湧出來。大熊吃痛之下又是一聲慘叫,但也隨之反應過來,一掌狠狠扇向燕天韻。
燕天韻早有心理準備,一招懶驢打滾就躲避開來。隻是大熊似乎鐵了心要殺燕天韻,雙手就像雨點一樣不斷拍下去,把大地都拍得震動起來。一些飛濺起來的石子帶著殘餘的力量彈到燕天韻的身上,就算力道已經十去其九,也將燕天韻彈得渾身是傷。
嵐恒頭疼地扶著額頭,嘟囔道:“這小子真不醒目,剛剛那一刀不應該砍在大熊的腿上。要是劈中它的心髒,我就不信它沒了心髒還能活。”
話是這樣說,但嵐恒既然決定站在幕後,他自然不方便出手,當下隻能再次使用念力攻擊。這一次,他將念力化作一根根鋒利的細針,就像大熊一開始攻擊那樣撲向對方的大腦。
這大家夥再次遭受重創,立刻抱著腦袋慘嚎起來,高大的身軀就像滾石一樣不斷在地上打滾。一些還不算太粗的樹木承受不了這股力量,立刻轟然倒塌。
燕天韻發現這一點,雖然不是很明白發生什麼事,但也沒有浪費機會,衝過來一刀刺進大熊的心髒。
“噗嗤!”
心髒終究是運輸血液的最關鍵部位,擠壓的力量非常驚人。燕天韻的這一刀刺進去,血水立刻衝上三米多高,然後就像雨水一樣灑下來,把燕天韻從頭淋到腳。
燕天韻措手不及,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當場就傻了。他一邊往他吐血,一邊罵道:“呸呸呸,這隻會給人添麻煩的混蛋,我呸,你讓我到哪裏洗澡去?”
嵐恒看得啞然失笑,但笑容有些僵硬。從本心上來說,這場戰鬥算是嵐恒和燕天韻兩個打一個了。雖然嵐恒自己上陣,也能輕易將這隻熊打敗,但兩個打一個總有種不光彩的感覺。所以雖然打敗一個難得的對手,但嵐恒不怎麼笑得出來。
他走到燕天韻的身旁,說:“別說那麼多了,趕緊在附近找條河洗幹淨吧。據說獸修的鼻子就像野獸一樣敏銳……不,準確來說是更加敏銳才對。要是待會兒有強大的獸修聞著血液的味道找上門,我們真會有生命危險。”
燕天韻似乎將嵐恒的這番話當成膽怯的表現,當即昂首挺胸地站起來,準備想誇耀自己幾句。但這家夥和大熊決戰時就耗盡一身力氣,現在想站起來都搖搖晃晃的了。嵐恒一把扶住他,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縱身跳到一個大樹的樹梢上。
仗著高度優勢,嵐恒飛快找到河流的位置,然後縱身飛奔過去。
將燕天韻扔到河裏,嵐恒稍微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對燕天韻說:“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能打敗這麼厲害的獸修。那隻熊最起碼有三米高,而你隻有一米多,這差距實在太大了,我還以為你會被那隻熊拍成肉餅。”
燕天韻一下子從水裏鑽出來,抹掉頭上的水花說:“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燕天韻。不要說這樣一隻小熊了,就算來隻更大的,我也能輕鬆取勝。”
嵐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燕天韻明顯出身豪門,這樣的年輕人自視甚高,以為自己最厲害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歸根究底,這次能輕鬆取勝還是因為嵐恒在暗中出了不少力,燕天韻不斷吹牛的態度讓嵐恒有些小不爽。
他暗暗想道:“你小子就嘚瑟吧,我們才剛進古林就遇到這麼可怕的巨熊,以後肯定還有更厲害的,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被得尿褲子,最起碼不要被嚇哭。”
一邊想著,嵐恒又試探著問:“對了,你之前施展的那招抽刀斷水看起來挺厲害,你是從哪裏學的?能教教我嗎?”
“哦,原來是那招,那隻是很普通的招式而已,是我父親交給我的。告訴你,我父親可是……呃,還是沒什麼了,你也下來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