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因為劉漵風而改變?難道不知不覺間她還是對他動心了?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所有的一切都在初見時注定了。她注定要傾心於劉漵風,而劉漵風也注定了和沈霽寧永生永世的相愛。隻是他們的愛情麵臨了太多的坎坷……
把沈霽寧送回她在拾月宮的房間之後,劉漵風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沈霽寧看著他的背影暗歎道:“千山暮雪,隻影向君去。隻是君不見……劉漵風,對我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
劉漵風急步離開宮殿後就去了禦書房。他抬眼望月吟道:“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沈霽寧,朕如何才能留得住你呢?”
空中的那輪皎潔明月,見證了兩個對月訴情人對彼此繾蜷之思,但是月亮卻無法將兩人的相思傳達。
“程公公,上次悉王爺中箭之事你可查清始末了?””劉漵風徹夜無眠,此時正在不停地揉著自己的眉心想要褪去一點困意。
“說來這事也巧,中箭之事發生後的幾個時辰,便有一名侍衛不明死去了。”
“死因可遣人查清了?”劉漵風皺著眉頭問道。
“他是因為吸入一種花粉的毒氣才死去的。這種花粉裹於花瓣之內,隻有西域的一種施毒之功才可以神不知鬼不絕地將花粉從花瓣中拈出。”
“這麼說來,施毒之人應是宮內之人,而且還是西域人?”劉漵風的眼裏閃過淩戾的光。
“應該是……不過老奴不敢妄下定論……”程公公身子微向前傾說道。
“去查一下宮裏有沒有來自西域的人。”
“老奴已經查過了,這宮裏來自西域的人隻有妍貴人還有她的侍婢,秋悅。”
“妍貴人?”貌似是去年進宮的,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去看過她,剛聽到妍貴人的時候,他愣滯了一兩秒。
“妍貴人居於永樂宮,每日都以刺繡撫琴為樂,從不與別宮裏的嬪妃來往。性格也實在令人捉摸不透。不過妍貴人身邊的那個侍婢秋悅就大不相同了。她和宮裏的嬪妃都或多或少有些來往。而且據說她和太後身邊的小珍走得甚近……”
所以秋悅是幕後指使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太後身邊的丫環小珍?”劉漵風的眼睛微眯起來:“現在擺駕慈壽宮。”
“是,皇上。”
慈壽宮裏。
太後的一個車把秋悅的帥給將了,太後笑了笑:“秋悅,哀家看得出來你是故意輸給哀家的。”
秋悅舒然一笑:“奴婢本就是棋藝不精才輸於太後的,何來故意輸給太後之說呢?太後您可太高看奴婢了。”
“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話。嗬嗬,那明天就是選秀大會了,你可準備好了?”太後看著秋悅精致而小巧的麵龐說道。
“奴婢仍舊有些許不自信。”秋悅的笑容霎時隱了下去。麵露些許不自信之色。
“是因為自己的出身而自卑嗎?”關於秋悅從小賣身為婢之事太後也從趙心妍口中有所了解。
“確是。”別的秀女都是名家望族,身世顯赫,隻有她,身份如此悲亢。
太後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放心吧,既然你是哀家看上的,哀家就一定會幫你。來,瞧瞧這就是你的新名字。”一邊說太後就一邊從旁邊的侍婢手裏拿過了一張紙然後擺在秋悅的麵前。
秋悅看著紙上的兩個字念道:“秋晗?秋晗。”
“沒錯,秋晗是朝中老臣秋建路之女,可是卻早年逝世了,現在你就是秋建路的女兒,秋府大小姐秋晗。”
太後滿意地笑著說道。
“謝太後!秋悅感激不盡!”秋悅連忙跪下行禮。
太後站起身來扶起她:“你是不是該改口稱自己為秋晗了?”
秋悅笑了笑:“是,秋,晗記住了。”以後她的名字就是秋晗了。
“皇上駕到。”外麵傳來了通報聲。
秋悅的心裏開始莫名地緊張了起來,沒想到今天她會見到皇上。
“怎麼?緊張了?秋晗,這可是你的第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擁有機會呢。”
“秋晗明白。”正說話間劉漵風已經進來了。
秋晗趕忙行禮:“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漵風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看,顯然他又是來質問誰的。
“都起來吧。不相幹的人都給朕出去!”劉漵風冷冷的話音剛落,所有跪著的宮女都緩步有序地退了出去。秋悅也同樣地起身走了出去,心裏卻在默默數著:三,二,一……
果然在她數到一的時候劉漵風叫住了她:“你留下。”
秋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但是她卻不知道劉漵風叫她留下隻是因為他懷疑她就是幕後指使人,而不是她心裏一廂情願的那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