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又不是腿,如何就不宜下床走動了?”說著便又打算下床。可是卻瞥見了放在床頭的一封信。劉瑾悉正要掀開被褥的手停在了半空,他不解地問道:“這封信?”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管家的眼裏便閃過了一絲難過之色,也有一些為難,他的嘴囁嚅了幾下然後說道:“這是沈小姐寫給您的,她說一定要您親自看,所以老奴就把它放在了您的床頭。”
“寫給我的?”劉瑾悉一頭霧水地拿起了信紙然後緩緩打開。
信上工工整整地寫著沈霽寧心裏所有想說的話。
瑾悉……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霽兒已經離開你了。你的霽兒再也沒有辦法看著你的眼眸,一世沉迷。霽兒也沒有辦法嫁與你為妻了。此生就讓我們以陌生人之名自此陌生吧。
請記得那樣的一句詩: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我們,注定無緣,瑾悉,忘了霽兒吧……
劉瑾悉不知道自己看完信的那一刻心裏究竟是怎樣的感受,哀傷,沉痛,還是憤然?
他把紙揉成一團捏在手裏:“忘了你?你要我如何忘了你!”
他轉而把視線落在了站立在一旁心裏極度躊躇不安的管家臉上,然後失魂般的問道:“管家,你告訴我,霽兒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好不好?什麼叫做忘了她?什麼叫做無緣?什麼又叫做陌生人!”
管家低著頭把這兩日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他聽完後整個人就愣在了那邊。
管家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他輕聲說道:“悉王爺?您還好吧?”
他仍舊是愣在那邊,然後無力地揮了揮手:“老管家,你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管家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就退下了。
劉瑾悉又把手裏皺巴巴的信紙攤開弄平,他苦笑地看著信上的那些刺人肺腑的字詞然後說道:“這一定是霽兒和我開的玩笑,沒錯,這一切都是一個玩笑。夢醒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將回歸原本的軌道了。”可是這樣騙人的話語連他自己都騙不過!
沈霽寧的的確確是離開了……
沈府內。
看著已經空了三天的床榻,霏羽有些焦急的在沈霽寧的房門口踱來踱去:這可怎麼辦才好?小姐都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這回頭老爺要是問起,我可怎麼交待是好呢?這悉王爺的傷勢都快好了,小姐如何都該回來了吧?
沈老爺知道沈霽寧為了照顧昏迷重傷的劉瑾悉而留在了悉國府,所以這兩**也沒有向霏羽問起沈霽寧。但是現下劉瑾悉都已經醒過來了。沈霽寧應該也沒有理由留在那裏了吧?可是她至今都未歸家,而且悉國府也沒來個信,所以霏羽的心裏此時就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一樣。
“霏羽,小姐還沒有回來嗎?”沈老爺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把霏羽給嚇了一跳。
她的心裏急得直問:老爺都過來了,我可怎麼辦呐?
但是一麵還是迎了上去然後低著頭說道:“回老爺,小姐她確實還未回來……”
“這孩子究竟幹嘛去了?以往出去超過三個時辰都會跑來和我打個招呼,可是此次卻足足有三日音訊全無……”沈老爺憂心地皺起了眉頭。
“不如派家丁去悉國府問問……”現下應該隻有這個辦法了吧?
“看來隻能這樣了。”說完沈老爺就提腳離開了。隨後就親自去了悉國府。
悉國府的大堂裏。
沈老爺坐在側坐,一直望來望去企圖找到悉王爺的蹤影,因為唯一會知道他的女兒的下落的人應該就隻有劉瑾悉了。
過了一會兒,劉瑾悉便出現了,他趕緊過去行了個禮:“嶽父大人……請恕我來遲,未能即使迎您入府。”
沈老爺也趕緊把他扶了起來說道:“不礙事……”
“那嶽父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劉瑾悉其實也猜到了他今天的來因。
“霽兒在你府上嗎?我想見見她。”沈老爺一邊說就一邊站了起來。
“霽兒現在不在……”劉瑾悉低下了頭輕聲說道,不過隨即他又抬起了頭然後衝沈老爺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請您放心吧,我會帶她回來見您的,可以給我一天的時間嗎?”
沈老爺被他的話搞的有點摸不清頭腦:“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未聽懂呢?什麼叫做給你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