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在旁邊一連點頭。眉頭都皺到了一起。劉瑾悉是他看著長大的,看到他變成這樣他的心裏很是難受。
太醫站了起來然後考慮了良久之後說道:“悉王爺中了一種從西域傳進來的毒。這種毒的解藥在全國內應該隻有一顆了。”
“隻有一顆?在哪裏?”沈霽寧迫切地問道。隻要還有希望,她就不能放棄!
“西域去年進貢給皇上的那粒藥丸,便是解此毒的唯一解藥。否則三天之後,悉王爺的性命就危在旦夕了。便是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太醫看了眼正在昏睡的劉瑾悉說道。
沈霽寧聽到太醫的話倒是鬆了一口氣,既然解藥是在劉漵風那裏,那劉瑾悉一定有救,但是她卻不知道她的想法有多單純:“那就去向皇上拿解藥啊。”
管家和太醫卻沒有她那麼樂觀,都是一臉的愁容。誰都知道,現如今劉漵風正在想盡辦法卻削弱劉瑾悉的勢力,此時劉瑾悉中了這般毒,正好解了他的心頭大結。劉漵風又怎麼肯出手相救呢?可能這就是皇家子弟的悲哀,在他們之間沒有親情溫暖,有的隻是你爭我奪。
管家深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沈小姐,恐怕這事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沈霽寧聽到他的話更加不解了:“這件事情不就是那麼簡單嗎?弟弟出了事情,難道哥哥可以視而不見,不予理睬嗎?”在她的世界裏,她覺得他們的關係應該就是普通的弟弟與哥哥。
“可是他們除了是哥哥與弟弟的關係之外,他們還是皇帝與掌管兵權的王爺的關係。自從皇上登基以來,他就想盡辦法想要徹底打垮悉王爺。現在悉王爺中毒,皇上怎可能出手相救呢?”管家無奈地說道。再看看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血色的劉瑾悉心裏頓時酸了起來。
太醫接而也說道:“沈小姐或許不了解他們之間的爭鬥。但是象我這樣的朝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所以悉王爺……他的傷,微臣也無能為力了。微臣先行離開了。”
“我送你吧。”管家深深地看了眼劉瑾悉然後就跟在太醫後離開了。
沈霽寧一步一步地走到劉瑾悉床邊然後坐下。
她苦笑了下想道:原來這就是帝王家的悲哀。就連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也要不擇手段,趕盡殺絕……
她看著他蒼白的麵頰淚水又如斷線的水珠一般墜落,她握起了他的手然後用自己的小手緊緊地包著他已經冰涼了的手說道:“你要等我,三天,我一定會把解藥拿回來的。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就可以成親了,我就隻做你一個人的新娘好不好?我真的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去做什麼皇後。真的沒有……”
沈霽寧就那般傷心欲絕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夜的話。但是回答她的,隻有靜夜裏冰涼而無力的呼吸聲。
皇宮的禦花園後。
秋悅勾起了一抹得意而邪肆的笑容,她的容貌確實也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不得不承認,她天生就生得一張貴人的臉:“昨天的情況如何?我要你辦的事情你可辦到了?”
昨日便是秋悅派了殺手去刺殺沈霽寧的。要想這個人不成為她的心腹大患,那她就要趁早下手,永除後患。秋悅本是西域人,所以施毒解毒對她來說都不是難事。
那個人埋頭說道:“秋姑娘,昨天那把毒箭是發出去了,隻是箭沒有設中沈霽寧,而是被悉王爺給擋了……”
秋悅聽到他的話神色都變了:“你這話什麼意思?箭沒有射中沈霽寧,而是射中了悉王爺?那這麼說,現在快要沒命的人是悉王爺?”那可怎麼辦?悉王爺中了箭,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徹查的話……
那她該怎麼辦?她還有很多很多計劃呢!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毀在這一箭上!但是如果想要毀滅她是這件事情的背後指使人的所有有可能對她不利的證據的話,她就必須要殺了這個殺手……
殺手點了點頭。
秋悅看著他的眼神突然就多了一絲殺氣。殺了他是她現在唯一的出路。她在心裏告訴自己,自古以來成就名聲的女子手裏都是粘滿了鮮血,所以殺一個人並不算什麼,她也不需要去愧疚什麼。
她的手輕輕地拈起了旁邊的一朵花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采到了裏麵帶有毒性的花粉暗藏在指甲裏。她的一係列動作快得出奇,就連站在她麵前不到一米的殺手都沒有感覺到。
她接而換上了一張笑容然後拿出了一錠銀子遞給殺手:“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怪誰都沒有用了。該賞你的我還是要賞……”說話間她就已經把那些帶有揮發性毒氣的花粉從指甲裏轉移到了銀錠上。
這種花粉會讓一個人不知不覺地就停止了呼吸。花粉生於花朵花蕊之內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但是一旦與空氣接觸後,它的毒性就開始慢慢擴散了。因為秋悅已經習慣了各種毒粉毒花,所以此類毒粉對她不會造成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