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聽到他的話便把視線落在了沈霽寧的臉上:“哀家現在很不開心,哀家聽說沈小姐是個琴棋書畫精通的才女呢,倒不如你來演奏一曲讓哀家開心開心。”太後是看到了她手上還未愈合的傷才故意刁難道。
劉瑾悉皺起了眉:“可是霽兒的手上還有傷呢,如何碰得了那琴弦呢?”
“有何不可,那沈二小姐,你說你可以為哀家彈奏一曲嗎?”太後那眼神似乎就是在告訴沈霽寧,如果你今日不為哀家彈奏一曲的話,哀家就讓你橫著出去!
劉漵風的眼神此刻也緊緊地盯著沈霽寧,她的手確實還有傷口,就是那天留下的吧?
沈霽寧衝一臉擔憂的劉瑾悉笑了笑:“沒事的,能夠為太後彈奏,那是我的榮幸。我怎敢拒絕?”
還好她還有一點的古箏底子,等下還不至於下不了台。
太後點了點頭:“很好。來人啊,幫未來的悉王妃準備一把古箏。”
“是。”聽到命令後便有兩個太監下去去抬了把古箏上來然後在戲台子擺好。
沈霽寧坐在那裏看著古箏良久然後才緩緩地開始撥動了琴弦,琴弦傳來的音似乎飄進了每一個人的心裏。
沈霽寧的眉頭微微皺起,手上傳來的疼痛感實在讓她難以忍受,真的痛到想哭!手上的傷口裂開了,每觸碰一根琴弦,手指上便傳來劇痛。
注意到她不同的神色,劉漵風終於按捺不住站了起來,然後不顧旁人驚詫的眼神向沈霽寧走了過去。
而剛才比劉漵風晚了一步站起來的劉瑾悉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劉漵風接下來的舉動。
太後的臉上滿是殺氣:漵兒這是做什麼!難道他不清楚她是悉王妃嗎!看來沈霽寧確實夠有手段呢!嗬!真是紅顏禍水!
沈霽寧被劉漵風一把從那裏拉了起來然後又在眾大臣的驚異眼神裏把她帶離了戲園。
太後看了眼立在那裏的劉瑾悉說道:“悉兒,如果沈小姐忘記了她的新郎是誰,那哀家想,你應該還記得吧?哀家覺得現在拉著沈小姐的手離開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太後的一番話無疑是在劉瑾悉的心上狠狠地剜了幾刀。
“兒臣明白。”劉瑾悉的視線仍舊凝視在那戲園子入口處。
沈霽寧被劉漵風那樣不由分說地拉走,現在他又帶著她穿過了一條一條長長的宮廊,她實在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帶她去做什麼!所以終於她甩開了他的手,氣呼呼地看著他:“皇上,您這是要帶民女去哪裏!”
劉漵風重新拉起她的手,然後冷冷地說道:“包紮!”包紮?!沈霽寧任性地想要再次甩開他的手,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她別過了頭,同樣冷漠的聲音:“我不要去!更不要你帶我去!”
“你現在的手在流血!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跟我走!”說完他就繼續拉著她穿越著曲曲折折的宮廊。
後來他說:“就算你多麼不情願和我在一起,都請你忍受我這一次。”很快你就要嫁給劉瑾悉了,我想以後要想見麵也很難了。
和她說話的時候,他總是習慣性地稱自己為“我”,而不是“朕”。好像和她在一起,他就放下了一切,他不再把自己列於皇帝的位置。這種習慣就連他和沈翊寧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有時候因為某人而養成了一種習慣,那就一輩子都戒不掉這個習慣了。
沈霽寧聽到她的話心就咯蹬地痛了下。是啊,再怎麼討厭他,等到她成親的那一天,他們也就什麼牽扯都沒有了,他也不會再象現在這樣霸道無理地拉著她的手了。
沈霽寧任由著他拉著她的手,卻一言不發。這裏是?難道是劉漵風的寢宮?
沈霽寧頓在這座富麗的宮宇前:“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劉漵風回頭去望著她:“這裏是朕的寢宮,你是除了你姐之外第一個來到這個宮殿的女人。”這裏,隻有沈翊寧來過,住過。這裏的花草修剪什麼的也都是劉漵風自己來的。他說在這個宮裏,他隻想做一個普通人,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過著最簡單最無憂的生活。可是他心愛的女人卻化成了一縷煙飛上了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