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將一封信放在了祁斂的麵前:“王爺,這是皇上給您的信。”
“謝謝。”
祁斂把信打開,信上寥寥數語。
兄長可安好?
以前是鬱兒不好,如果兄長願意給鬱兒一個薄麵,就進宮,我和阿笙給兄長踐行。
祁斂在去和不去中間徘徊許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鴻門宴,最後,轉念一想,即使是鴻門宴又怎麼樣,最差的結果就是死。
他早就什麼都不怕了。
祁斂把逐月留在了宮外,自己一個人進了宮。
“來啦? ”
宋笙看著被宮人領進來的祁斂,笑了笑,“皇上等王爺很久了。”
宋笙讓人準備了酒和菜,他站在外麵,剛開始裏麵寂靜無聲,後麵,兩兄弟才慢慢開始說話。
直到深夜,祁斂喝的爛醉,宋笙才讓人把祁斂給扶下去休息。
他自己則進去把祁鬱給扶了出來。
祁鬱抓著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哥哥。”
宋笙摟著祁鬱:“走了,回去休息了。”
“能做嗎?”
“都喝成什麼樣了,還惦記著這些事情呢?”
“能不能?”
宋笙看著亂動的祁鬱,連忙道:“能能能!你別動我衣服,回去再說!!”
第二天,宋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宮人和他說,王爺已經離宮了,是皇上親自送的。
宋笙沒有拆穿祁鬱的那一點死要麵子。
其實,那道封侯的聖旨,是祁鬱早就寫好了的。
所謂的追殺令,也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不然,就憑著祁斂和逐月兩個人,怎麼可能逃過皇宮派出去的那些殺手的眼睛呢。
他家皇上長大了。
祁斂出宮之後,逐月早就等著急了,看著祁斂出來,逐月鬆了口氣:“殿下……”
“我沒事。”祁斂笑了一下,“走吧,我們去封地。”
逐月欲言又止,在兩個人回客棧準備收拾東西啟程的時候,逐月才在祁斂推門之前,將祁斂給攔了下來:“殿下,宋方北在裏麵。”
祁斂推門的手怔了一下。
逐月又說:“我問他了,他其實一直跟在我們後麵,都兩年了,要不……殿下帶著他一起走吧?”
祁斂沒說話,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將逐月給關在了外麵。
宋方北見祁斂回來了,兩步走上前,“殿下,沒事吧?”
回應宋方北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宋方北跪在了祁斂的麵前,低著頭。
“逐月,收拾東西,我們走。”
逐月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他麵無表情站著的殿下和一邊跪著的宋方北,想為宋方北說兩句話,卻被祁斂的眼神給懾住了。
兩個人收拾東西啟了程。
這一路上,逐月都能看見跟在後麵宋方北,曾試著給宋方北說話,都被祁斂給無視了。
“殿下,今晚應該有大雨下。”
“嗯。”
“現在這個天,外麵下雨得冷成什麼樣啊?”
祁斂又沒搭話了。
“這都跟在路上跟了十多天了,我看見他每天都睡在屋頂上,說是怕殿下晚上有個意外,天天在那裏守著呢。”
“你以前,話沒這麼多的。”
逐月沉默了半響,“很晚了,那殿下休息吧。”
“再多去要一間房。”
逐月聽著笑了起來,連忙點頭:“那我這就去辦!”
半夜。
豆大的雨點打在瓦上,祁斂睜開眼,現在已經很冷了,他蓋著客棧的被子都有些冷。
他又想起了外麵的宋方北。
他讓逐月去開了一間房,逐月應該能理解他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