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是這樣,賀蕭還是會想,如果失敗了,即使沒有後路,他都會給他們家王爺給劈一條路出來。

而他唯一想到的那條後路就是宋笙。

賀蕭看了眼祁鬱,他總覺得以前的祁鬱總過的太隨意了,仿佛什麼都不在意一樣,直到他看見了祁鬱和宋笙親昵的那一次,他才恍惚回神過來,他們家王爺這哪裏是不在意啊,明明都快把一個人捧在手裏含在嘴裏了,所以,賀蕭覺得,如果失敗了,宋笙一定會是他們家王爺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

下午宮中傳出來的喪鍾敲的震天響。

整個京城的長街上都聽得見。

賀蕭聽到喪鍾之後,連忙去找祁鬱去了。

“王爺!你……”

“聽見了。”祁鬱沉沉道:“帶人進宮。”

“是!”今天一整天,賀蕭的心都一直懸著,宋笙不在,王林也不在,他連個說話轉移注意力的人都沒有,到了這個時候了,更是不會容許自己出絲毫的差錯,祁鬱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祁鬱看著跪在龍床前的祁斂,笑了出來。

“祁鬱,你到底有沒有心?!”祁斂被這個笑容給刺痛了。

“當初,本王在冷宮裏麵的時候,你有沒有這麼大義凜然的去問問他們有沒有心?”

祁鬱走在祁斂的身邊,冷漠的看著病床上的人。

上輩子,宋笙說的一句話是對的,這深宮大院,最便宜的就是骨肉親情了。

所有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得事情,祁斂在守孝的時候,中途被人給叫了出去。

祁斂看著宋方北,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太子殿下,你……走吧。”

這麼多年,宋方北一直陪在祁斂的身邊,要說他這一腔的感情祁斂看不見他是不相信的,所以,隻能是祁斂視而不見。

“我聽說,皇上的聖旨上,把皇位傳給了七王爺祁鬱,殿下,走吧,你鬥不過他的,他肯定會殺了你的。”

“是麼?”祁斂倒是並不意外,祁鬱的野心和他的實力一樣,在常家倒台之後,他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呈衰敗之勢了。

隻是有種叫不甘的情緒在強撐著而已。

輸了天下無所謂,隻不過……是不想輸了那個人。

“我會讓人去查查的。”

“殿下,你不是喜歡我大哥嗎?我可以帶你去找他,我知道他在哪裏!殿下,現在還未宣布聖旨,祁鬱還沒有坐上那個位子,現在走,正是最好的時候啊殿下!”

“現在不行。”

“殿下!”

“我說了現在不行,我父皇還沒有入土為安。”他和祁鬱不同,他不是自幼就生在冷宮,他也不是生性涼薄之人,他從小就被父皇接到禦前親身教導,什麼好的總有他的一份,他和祁鬱是不同的。

“殿下,那就得罪了!”

宋方北突然出手,一個手刀子打在了祁斂的後頸上,隨後招來了逐月:“你帶他在城外等我,我馬上過來。”

逐月蹙眉:“你去幹什麼?”

“祁鬱搶了本該是屬於殿下的一切,既然搶不回來了,那麼總該受點處罰。”

“宋少爺!”

“你們在外麵等我吧,我會小心的,”宋方北看了眼昏迷的祁斂,眼神裏閃爍著堅定,“我就算是爬我都會爬過去的。”

他死不足惜,但是死之前,他要將他的殿下安全的送出去。

天黑之後,宋方北才一身狼狽的出現在了城外,宋方北對著逐月道:“走吧。”

“你都幹了什麼?”

“沒事。”

從京城到西南十幾天的時間,祁斂在這期間,平靜的有些讓人擔憂,沒有說要回去,該吃吃,該喝喝,宋方北明明覺得這樣才是最好的,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