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岩蒼白著臉色沒有說話。
白瀲華咬牙道:“你介入了我們,從我身邊帶走了他,你卻沒有好好保護他!”
龍岩閉了閉眼疲倦的道:“這一次我把他還給你,你同樣沒能護住他。”
白瀲華聞言一震,癱倒在地,目光空洞的道:“是啊,我為他逆天而行,結果還是沒能保護他……嗬嗬……小墨的心果然夠狠,攪亂了一池子的水,卻自己瀟灑的離去,他要我怎麼辦?”
龍岩疲倦的閉著眼睛:“我本是該死之人,為他留下內丹而致一魂殘留,如今,他已死,內丹卻優先護著了我,那我要這丹又有何用?他已死,我留在這世間又有何用?”
說著,他吐出自己的內丹,卻是想捏碎手中金黃的寶珠。
白瀲華聞言,扭曲了臉色,一掌將龍岩拍飛在地:“你想死?你想背著我和小墨一起?你休想!龍岩!”
龍岩斂著眸不說話。
那一天,白瀲華將仙骨還給了神主,那一天,白瀲華頹廢的跪在了神主的麵前,悉聽尊便。
那一日,神主冷笑的看著白瀲華道:“我早知你該當此劫,如今我不懲戒你,因為你自己也放不過自己。”
說罷,轉身離開,獨留一頹廢的白衣男子。
那一日,龍岩和白瀲華消失在了眾仙的麵前。
幾年後。
白瀲華一身白衣,氣質凜然的站在湖中木屋前,拎著手中的桂花酒舉步進入。
卻被門口的禁錮震的後退了幾步,他一身冷笑,散發出強烈的氣場,震破了門口的禁錮,從容的舉步進入。
屋內,一玄衣男子淡漠的坐在木屋中,禁錮被打開,也隻抬頭看了一眼。
“你可真悠閑。”白衣男子諷笑。
龍岩抿了抿唇不說話。
白衣男子道:“將自己關在屋內,你想將小墨的氣息留住嗎?”
龍岩聽聞,淡淡的起了身,撫摸著靠牆邊的一座椅,目光眷念的道:“你不想嗎?這是他待得最後得地方……”
白瀲華看著龍岩眷念得模樣,一陣火大,他上前拉開龍岩道:“別用你的髒手碰它。”
龍岩閃了閃神,看著麵前怒火衝天的白瀲華,淡淡的問:“有意思嗎?白瀲華,事到如今,有意思嗎?”
白瀲華一愣,低垂下了頭,繼而抬頭低沉的笑了出來;“……我沒意思,那龍岩你有意思嗎?我至少知道小墨是喜歡我的,是在乎我的,你呢,小墨從頭到尾可有心疼過你?”
龍岩蒼白了臉色,白瀲華道:“如果說我現在是可憐的,龍岩……你比我更可憐!”
龍岩痛心的閉了閉眼,晃了晃身軀道:“不要再這裏爭吵,他不會想聽到。你要諷刺夠了,就離開。”
白瀲華沒有說話,
龍岩也不再管他,兀自坐在桌前發呆,表情帶著落寞與滄桑。
許久,白瀲華動了,他緩緩走到龍岩的身邊坐下,問:“喝酒嗎?”
龍岩抬眼看他,白瀲華苦笑道:“你和我現在是最可悲的,也隻有你才夠資格和我喝酒。”
龍岩淡淡的道:“借酒消愁隻會愁更愁。”
白瀲華嗤笑一聲,舉起酒罐,仰頭飲了一大口,將酒瓶扔向龍岩道:“至少在有酒的時候是無愁。”
龍岩不說話,卻默默的飲了一大口酒……
白瀲華道:“之前見到小墨隻當他是一隻不諳世事的小妖,卻不想朝夕相處,動了情。”
龍岩默默的聽著沒有說話。
白瀲華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你也會喜歡上小墨,他明明一直在我身邊仇視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