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夠的影響力來確保王位之安穩。

所以在訓練兵們眼裏,花開院這個人是個異類,總是三天兩頭不參與訓練不說,教官更是從未批評嗬斥過,甚至說話間是和顏悅色的。

就在訓練兵團眾人百般推測林青宴身份時,霍德爾在王宮煩躁地捏碎了一個杯子。

林青宴走之後,王宮裏盡是唯唯諾諾,沉悶壓抑的仆人,讓他無比的無聊。他絕不會去找凱撒談心的!

本來利威爾也算是他的一種消遣,作為學生每天把老師打趴下的感覺不要太好啊。

可是這幾天調查兵團正在準備壁外調查,利威爾也繁忙起來,他的召見都被拒絕。

“來人。”

立刻有仆人上前恭敬地問,“殿下請吩咐。”

霍德爾又拿了一個杯子握在手裏,不斷摩挲著,“準備馬車,去調查兵團!”

“是,殿下!”仆人馬上下去準備。

不過一刻鍾,馬車,護衛之類的都準備好了,就等出發。

很快的,林青宴就接到霍德爾出行消息。

“調查兵團正要進行壁外調查……霍德爾卻是來者不善啊……”路西菲爾不是很在意地感歎。

林青宴敲著桌子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向送消息的憲兵團士兵吩咐,“利威爾戰力強大,沒有他難免會擴大損失。哪怕調查兵團士兵的性命於我並無關緊,但培養個具有強大戰力的士兵還是很難的。去告訴霍德爾,一切,等利威爾回來了再說。”

那憲兵團士兵暗自心寒,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異樣道,“是。”

這位利威爾兵長教導兩位殿下九年,卻在四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惹怒了二王子殿下後,就時不時地遭受或大或小的折磨。皇太子殿下也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縱容著霍德爾殿下,連重話都未說過一句。

士兵退下後,林青宴不由得感歎,“不愧是奧丁啊……哪怕是個殘魂,意誌卻依舊堅定。”

“你不管嗎?畢竟是博德的父親。”路西菲爾心中倒是覺得可惜,若是有奧丁在,說不得諸神係中又要出一位主宰級別的人物。雖說霍德爾比奧丁還強,可是他並不喜歡集結勢力,比較喜歡單獨行動。

不過想這些都是沒有用的,他的法則被霍德爾吞噬,哪怕靈魂還在卻也廢了,不可能翻身了。倒是林青宴的態度很奇怪,按理說,由於博德潛意識的影響,他必定會全力護住奧丁的這個殘魂。

林青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抬頭看著路西菲爾,眼神坦然,“我是林青宴,不是被博德意識影響的傀儡。所以他們哪怕血濃於水,哪怕博德的意識讓我感到心如刀絞,哪怕……我又不是博德,霍德爾才是我重要的人。你不同意嗎?”

“不……”路西菲爾很自然地彎腰吻在林青宴眉心,“你所思就是我所想……說起來,我更在意你剛才的一句話……霍德爾是重要的人,那最重要的呢?”

“我說是你……你信嗎?”林青宴笑的無奈。居然一句話就被拿出來嘚瑟。

“信!當然信!”路西菲爾一臉得意道。

“嗬……”林青宴隻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霍德爾很快收到林青宴傳來的話,幾乎不做考慮就吩咐車夫,“放慢速度,在調查兵團出發後再到。”

幾乎調查兵團前腳出發,霍德爾後腳就到了。

看到華麗的馬車和很具威勢的憲兵團護衛,留下的韓吉分隊長心中一驚。

來著不善啊……

按照常例,王室貴族到臨應該在距離一段時間的時候便提前通知,方便他們這些人迎接。但是這馬車卻一聲不吭地,還是在調查兵團出發後到來,怎麼看都不會是普通的視察。

韓吉馬上率人出來迎接,“不知道是哪位殿下蒞臨。”

如果是皇太子殿下,反而沒事,這位殿下雖然手段狠辣,但隻要不違反什麼條例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但若是二王子殿下……就麻煩了。這位霍德爾殿下說率性而為且喜怒無常,不允許絲毫的拒絕也根本不會講什麼道理。

王室的威嚴之下,敢觸犯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四年前利威爾兵長碎裂的腿骨和埃爾文團長身上四個血洞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當然,若是兩位殿下齊臨,也是謝天謝地的。任誰都知道,霍德爾殿下誰的賬都不買,偏偏對皇太子殿下言聽計從。

“是我,霍德爾!”

馬車的門打開,露出一個滿臉冷漠的金發少年。

看到這少年緊閉的雙眼,韓吉心中一涼,卻絲毫不敢怠慢。

“埃爾文團長他們剛剛出發,臣這就將他們喚回。”韓吉說著揮手讓人去通知。

調查兵團的士兵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連忙上馬要去叫回埃爾文團長主持大局。

霍德爾抬手讓護衛擋住那個士兵。

“殿下?”韓吉不安地喊道。

霍德爾大步跨入大廳,坐在大廳上位護衛早就放好的座椅上。

“不用,我等他們回來!”

韓吉焦急間心中已經開始無限碎碎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