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九十九道火花綻開過後,城市中央的鍾樓的透明水晶驟然發出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陽的光芒將整個城市都照亮。
光芒逐漸收斂,九條水晶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僅僅隻是照亮了周圍的幾個大樓的樓頂。
黃昏的黎明,正式開啟。
於舜雙手插在口袋,背靠在牆上,十分愜意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一旁的莫寂有些著急了,煩躁的吼著:“舜,言定的出現了都出現了,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啊!我們就別等了。”
另一邊的唐憶昔也有些好奇的看著於舜,有些感動,畢竟提出留下等待的就是她,於舜這樣做很明顯就是信任她。
“等等,在等等”於舜隻是不緩不急地一個字一個字第吐出,便繼續看周圍的風景。
莫寂張了張口,沒有說什麼。轉身走到百米的一座高塔上坐著,這高塔是附近千米範圍內最高的建築物。
時間如同調皮的精靈,在不經意間一點一點的流走,時針已經接近了十二點。
“來了。”唐憶昔忽然出聲,她直勾勾地望著東方。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隻仿若飛蟲飛空時翅膀發出的嗡嗡聲傳來,聲音很小,甚至到了喜悅安靜的人都可以忽略,但驚動了他,於舜睜開眼眸,原本懶散的氣質被盡數打破,仿佛如一把銳利的絕世刀劍出鞘了。
於舜驟然消失在原地,唐憶昔也踏前一步,雙手置於左下腹做出握劍的姿勢,一把純白的銀劍從虛空浮現,同時她的嬌軀被一道白色的光芒籠罩,化為一副銀白鎧甲,將她的曼妙的身材完全呈現了出來。
一隻通體金色的金屬小球在空中快速的飛行著,而那道嗡嗡的聲響正是又它左右兩側延伸出的金色翅膀而發出的。
一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眼看就要抓住金球,一把巨劍把他阻擋了下來,另一隻白嫩而顯得貪婪的小手伸出想要拿走著金球,王的直接撞上巨劍的劍身,
一道強橫的勁風透過劍身擊飛了唐憶昔,於舜微微皺眉,加大力度,將他的手震開。
一把約莫九尺的長槍從虛空浮現化為一道黑色虹光將金球深深地釘入地麵,莫寂伸手虛空一握,那把釘在地上的黑色的長槍如同風化般消失而後出現在他的手裏,莫寂將手中的長槍轉了幾圈,杆尾重重地向地上撞擊,叮……
這把龍鱗,就是莫寂的靈銘導裝,槍頭長為八寸,式樣為單個菱形,脊高刃薄頭尖,黑色的槍杆上密布龍鱗。他的靈銘為破虛和穿透,但洞破虛空的隻能是他的靈銘導裝,龍鱗。
王微微皺眉,隨手在身上拿出一顆靈銘之石扔在金球上,靈銘之石變成一層透明黃色的水晶將金球裹住。
於舜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中年人,他穿著一個黑色的背心,將他肌肉的輪廓都顯示了出來,一個短短的寸板頭,四方臉上一對大眼睛,炯炯有神;濃黑的眉毛,眉宇間透出英氣,剛毅的麵孔,透露著金屬質感。
就這個人卻令於舜非常頭痛,如果說他在這夜會中最不想看到的是誰,那無疑就是眼前的他了,因為在場夜會中,如果不計算環境的因素之類的,那麼單打獨鬥,他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被別人稱之為,王。
“王!”
“舜,走吧!即便你們三個聯手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何況這鑰匙也不是真正的鑰匙,你也沒有跟我爭的理由。”淡淡的語氣中流露著一股霸氣,雖然王很強,但他隻有一個人,於舜三人小隊他也清楚,如果真的鬥爭,他贏,而但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但如果要拚命,那結局他卻無法預料,即便他是被世人稱之為王。
唐憶昔目無表情地握實劍柄,防備著王的同時也是等待著於舜的回答。在遠處的高塔上的莫寂,手持一把長槍,隨時準備著拋射出去,他是跟於舜一起長大的,他想要做什麼,根本不用任何語言,任何動作,僅僅隻要一個不經意間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想要表達的一切。
於舜和王從未交過手,雙方彼此僅僅隻是聽說過,哪怕不是為了偽鑰匙於舜很想知道他們交手會如何。在王的矚目下,他的熱血漸漸沸騰,緩緩吐出一個字:“戰。”
王似乎早就預料到於舜的回答,右腳在地上一踏,一陣劇烈的爆空聲,王就出現的唐憶昔麵前,她僅僅隻來得及抬起劍作出一個格擋的姿勢,就被王一腳飛出去,她的嬌軀如同炮彈般撞破牆壁,破碎的磚頭將她掩埋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