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對實驗室深惡痛絕,一秒都不想多待,果斷地說:「走吧,琴酒,BOSS還在等我們。」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映在電梯門上的高大的影子,調侃道:「我以為你會直接掏槍出來斃了他呢!」她看著琴酒不為所動的樣子,語氣越發險惡,「以前他哪敢對你說這種話,但隻要上了實驗台在這些人心裡就跟小白鼠沒有區別了。」

琴酒淡淡地說:「想得到什麼總得付出代價。」

貝爾摩德冷笑道:「可這不是我想要的。」

琴酒側頭看她,問:「你想要什麼?」

貝爾摩德先是驚訝琴酒難得正眼看她,畢竟琴酒一向懶得理她這種自怨自艾,隨即就因為琴酒的問題陷入茫然,她想要什麼呢?

琴酒墨綠色的眼眸如同冰封的湖麵,滿是冷意,「貝爾摩德,認清你自己的位置,不要想不該想的事。」

紅木的雕花大門被敲響,琴酒的手放在金色的門把上推開了門。他摘下帽子,和貝爾摩德並肩站在BOSS麵前。兩人腰背挺直,微微低頭以示恭敬。BOSS打量了一會兒琴酒,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貝爾摩德心中警鈴大震,「BOSS,研究室那邊說實驗很成功,沒有提到有副作用。」

BOSS慢悠悠地說:「我不會把有副作用的藥品用在組織成員身上的,這點你應該最清楚,不是嗎?」他並沒有把這當成一種冒犯,反而看起來還有些高興,「我隻是好奇琴酒表麵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

「是我失禮了。」貝爾摩德微微鞠躬,退出房間,為兩個人合上房門。

「從那之後,貝爾摩德對我就不復以往了。」看著貝爾摩德離開的BOSS似乎有些失落地說。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和服,看起來六十多歲,一頭白髮,看琴酒的眼神幾乎可以說是慈祥的。

琴酒不太在乎貝爾摩德的感情,但他很在乎BOSS的情緒,「我去說服她?」

聽語氣簡直跟我去殺了她一樣。BOSS失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雖然恨我卻還是很喜歡你,這就夠了。」

喜不喜歡的,對琴酒來說完全是累贅。但既然BOSS這麼說,琴酒也就勉強點了點頭。

BOSS看著他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就懂了。不過,」他話鋒一轉,「貝爾摩德對你的喜歡也不是那種喜歡,她隻是認為你們是同類。」

琴酒用不感興趣的眼神看著BOSS。

「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出賣你的人是誰呢?是夥伴嗎?是愛人嗎?」BOSS自問自答,「都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出賣你的人是同類啊!」他的目光落到琴酒身上,「琴酒,你懂嗎?」

琴酒沉默地點點頭。

BOSS笑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說話。」

琴酒跪坐在BOSS對麵,兩人中間放置著一張茶桌。琴酒拿起桌上的小茶壺,將兩人麵前的茶杯倒滿。

BOSS看著對麵正襟危坐,實際上肌肉都處於放鬆狀態的琴酒,輕笑著說:「一轉眼,你加入組織都已經快二十年了,也該把組織真正的目的告訴你了。」他沒給琴酒一點反應的時間,「我知道你們都在疑惑為什麼在組織裡研究部門明明沒有什麼成果,卻有那麼高的地位。這不怪他們,是我的目標太難了。我要讓時間倒轉,讓死人復生。」

三觀突然遭受衝擊的琴酒忍不住微微睜大了雙眼,「BOSS?」組織的目標這麼中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