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陣陣刺痛, 讓蘇語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 盡管經脈已經在呈現出緩慢的速度在逐漸愈合, 但對這具身體而言,承受的疼痛已經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汗水順著額頭滑落,緊咬牙關勉強從籠子中站起,把她關著的籠子最少也有幾米寬, 腳下是一片無盡的深淵,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隻有手中以及身體才能觸碰到一陣冰涼。

兌換出手電筒打開後向四周看去, 籠子有半米寬的距離, 平坐在上麵剛好不會掉下去, 難怪她剛才感覺腳下有點空蕩。

下麵深不見底,用繩子綁在手電筒上緩緩向下放去, 打開五十米的地方才到底。

無數的屍體漫入眼簾,有已經幹涸的血液, 也有已經變異的喪屍還有各種奇行物種, 這是實驗室堆放失敗品的牢籠。

鼻尖充斥著濃鬱的腐臭味, 把手電筒拉上來後來到籠子的邊緣坐下,隻有這裏是更安全的地方。

距離頭頂上的天花板有大概三米長,一根兩隻手都不能環住的鎖鏈吊著鐵籠。

天花板突然開始抖動,伴隨著巨大的顫動聲,頭頂上天花板開始向著兩邊散開, 露出透明的玻璃屏障。

之前在平板中看到的白頭發教授在保鏢的幫助下搬了張椅子,低眸看著她,眼內閃過一抹精光:“我早就知道你回來。”

聽到聲音,環抱著膝蓋的蘇語仰頭看向頭頂上,對他舉起中指,眼神內劃過一抹鄙夷。

“你認錯人了。”蘇語好心提醒:“如果你非要以為我是她,我可是會生氣的。”

教授從椅子上走下,伸手敲了兩下窗戶:“你難道不想知道1號的故事嗎?”

“她的故事我比你更清楚。”蘇語挑眉:“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你覺得這個破籠子管得住我?

在她說完後交手也沒有反駁,蘇語的眸光逐漸變得若有所思,這教授,有可能也是通過時間回檔後保留記憶的人。

不過,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該死的人還是會死,已經死在她手中無數次的人,還是會成為她的手下敗將。

被打開的天窗緩緩合上,世界歸於一片黑暗中,蘇語抱著雙膝坐在鐵籠邊緣,隻是安靜的坐著,頭埋在膝蓋中一動不動,仿佛睡了過去。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有道紅光隱隱閃爍,從她身上劃過。

與此同時,純白色房間內的男人麵前擺著幾十台電腦,他密切關注每個實驗室的動靜,認真的眼神一絲不苟,唯恐泄露什麼消息。

同一時間,慕言從帳篷內醒來後,拉開鎖鏈離開帳篷,站在懸崖邊緣向下眺望。

從市區內不斷蔓延的火勢,以及隔著很遠也能夠清晰聞到的燒焦味告訴他,有人闖入市區,甚至開始放火了。

至於是誰?

除了她,誰還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偷偷離開也就算了,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從稍微的程度來看,用的最少也是火箭炮吧。

既然想偷偷潛進別人老巢還搞得這麼興師動眾,是害怕他們沒有發現你們的存在嗎?

拎著背包從懸崖後上離開,此時天已經在逐漸放晴了,烏雲褪去後,月亮散發著皎潔的銀色光芒灑在大地上,幫他照亮前方的道路。

在明亮的月光中,此時諾亞基地也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們開車一個帥氣的漂移,輪胎在地上劃過後發出刺耳的刹車聲,打開車後從車上走下了幾十個黑衣西裝男人,他們腰間別個各自的武器,帶著墨鏡的眼神內散發出冰冷的寒光。

整齊劃一的站在基地入口,此時最後一輛車上沒有帶墨鏡的男人,抱起一台電腦放到膝蓋上,在上麵飛快敲打著,手指飛快化成一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