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焉貴妃已經不是後宮不能得罪的人榜首了,這位艾叁叁才是啊!
宮奴轉念一想:卻也不知皇上是什麼態度?
畢竟,皇上一直很寵愛焉貴妃。
另一方麵,皇上和太後也明爭暗鬥的,不一定願意跟太後服軟。
隻是,楚楣輕輕一笑:“說是要打,就太嚴重了。貴妃嬌滴滴的,如何使得?”
宮奴豎起耳朵:難道皇上要維護貴妃了?
楚楣道:“隻是不分尊卑、冒犯皇父,確實是過了,就罰跪一個時辰、抄《女戒》一百遍吧。”
宮奴暗暗咋舌:果然艾叁叁才是全後宮第一受寵的人。
焉貴妃沒想到自己被打了一拳,還要罰跪、罰抄!
“有沒有王法啊!”焉貴妃大哭大鬧,“我不依!我不依!我要見哥哥、我要見皇上!”
焉薄晚處理完政務,便回虎賁殿去。
他一踏入正殿,就見小穆子來詳述過程了。
當然,小穆子免不得為自己添油加醋:“奴才看見貴妃衝過來朝皇父出拳,奴才護主心切,便……”
“行了。”焉薄晚擺擺手,心裏明鏡似的,“還敢撒謊騙我?下去領罰。”
“是。”小穆子也不申辯,便也出了。
焉貴妃並沒有要打叁叁,隻是想伸手把叁叁背後的小穆子扯出來打。
小穆子卻硬說是焉貴妃要打叁叁,他才出手的。
焉薄晚能理解小穆子想要自保,但卻不容得一個奴才耍這樣的滑頭、以下犯上、欺瞞主上。
說起來,焉薄晚到底是個古人,尊卑的觀念還是很重的。
叁叁見小穆子一臉可憐巴巴的,便求情道:“小穆子也是為了保護我,怎麼反而罰他?”
“他保護了你,我也會賞的。”焉薄晚回頭對梁青梨說,“等罰完了小穆子,就賞他十金,表揚兩句。”
“是,主子爺。”梁青梨躬身答應。
說著,焉薄晚捏了捏叁叁的手,笑問:“你可滿意了沒?”
叁叁還是有點擔心,說:“小穆子那小身板……”
“他那小身板,差點把我那自幼習武的妹子都一拳打飛了。”焉薄晚撇頭說,“你可少替他操心了。”
叁叁聽到這話,才想起來:“哦,對了,貴妃可沒事吧?小穆子打了貴妃,是不是要砍頭啊?”
“不用。不用。”焉薄晚笑答,“你少替別人操心吧。”
叁叁皺起眉來:“說起來,貴妃怎麼忽然想起找我的茬?”
“她胸無城府,脾氣暴躁,想必是有人挑唆了。她被當槍使了。”焉薄晚隻低頭說道,“隻是背後是誰挑唆的,這才重要。按理說,你與世無爭,和楚楣也沒有幹係,後宮裏不該有人把你當敵人才是。”
叁叁怔住了,半晌才說:“你的意思是,她腦子不好?”
焉薄晚也挺煩的:“死心眼地愛著楚楣那玩意兒,腦子能好嗎?”
叁叁卻說:“她腦子不好,在後宮不是很吃虧?”
焉薄晚歎氣,說:“路是她自己選的。”
晚間,焉薄晚徑自去處理政務。
叁叁獨自在寢間裏看話本。
卻見梁青梨捧著藥進來:“來,喝吧,給你補腎的。”
叁叁接過藥碗,愁眉苦臉:“我的腎什麼時候才能好?”
“你還想著你的腎呢!”梁青梨說,“你咋不想想任務呢?”
“啊,對哦。”叁叁大概是蜜裏調油的新婚生活過多了,腦子有點遲鈍起來,“任務怎麼了?”
梁青梨隻說:“焉薄晚和楚楣之間需要再添一把火。”
“他們還不夠火嗎?”叁叁想起搶親那天楚楣和焉薄晚打起來的樣子——簡直就是你死我活的程度了,還要添把火?那可不成火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