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楚楣得到了皇子待遇的時候,朝中看不順眼焉家的人都向楚楣投來了橄欖枝。
畢竟,焉家勢力雖然大,但卻是“其位不正”的外戚。
旁人說:“這焉家得勢是‘牝雞司晨’……”▂思▂兔▂網▂
卻也有好事者笑答:“現在是‘公雞思晨’了!”
這話說得,皇太後就是“牝雞”,現在當位的男皇後便是“公雞”了。
許多人也說,焉薄晚喜歡穿紅著綠,姿態高傲,確實也很像一隻羽毛鮮豔、昂頭挺胸的雄雞。
因此,仇視外戚焉家的“保皇黨”每每在私下蔑稱焉薄晚是“大公雞”。
焉薄晚脾氣暴躁當朝懟人,他們麵上不說,背後卻說焉薄晚“公雞打鳴”。
因為焉薄晚愛穿紅衣、又有善妒之名,也有人說他是“悍妒丹雞”。
對於這些流言蜚語,焉薄晚其實是略有所聞的。
小梁子將搜集來的閑言告訴了焉薄晚,原以為以這位主子爺的性情,必然是勃然大怒的。
誰曾想,焉薄晚卻隻是輕蔑地一笑置之。
“有閑心講這些閑言,就表示他們沒有什麼殺傷力。”焉薄晚擺擺手,“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隻要不當著我的麵說,我都可以‘不知道’。”
小梁子笑笑:“主子爺真是心胸寬廣。”
“這些唧唧歪歪的傻子不足為懼。”焉薄晚不大在意,“咬得人疼的都是無聲狗。”
說到“無聲狗”,焉薄晚又說:“楚楣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小梁子便回答:“楚楣沒什麼動靜,每天披麻戴孝,在皇子府裏齋戒茹素。‘保皇黨’的人去找他,他也不見。口口聲聲都是他孝敬太後、尊敬皇後,對您父親也是十分的愛戴。”
焉薄晚不發一言。
小梁子卻說:“這個楚楣雖然是個有心機的,但形勢比人強。他無權無勢,自己也不經營人脈,想必不足為懼。”
焉薄晚冷笑一聲,說:“繼續盯著。”
說著,焉薄晚又想起什麼,瞥小梁子一眼:“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保皇黨’?”
小梁子臉色一白:“這個……這個是那些迂腐文臣的自稱……說自己是‘保皇黨’。什麼保皇……既有皇後在,難道皇帝還需要他們保護嗎?”
“說得不錯。”焉薄晚道,“我才是最大的‘保皇黨’。”
若說叁叁聽到焉薄晚這句“我才是最大的保皇黨”,一定會淚流得暈過去。
不是高興,而是驚懼……
焉薄晚,你是最大的反賊啊!
你保個狗屁的皇啊!
人生苦短,趕緊謀逆啊!
你在等什麼?
而此刻被許多人“保”著的“皇”正在禦花園閑逛。
他想去找宛妃聊聊天,但宛妃最近對他都很冷淡,於是,他便去找安蓮蓉了。
安蓮蓉原本嫉妒曾繁,現在見曾繁恩寵不多,更生了要把曾繁徹底比下去的心思,便越發殷勤地討好皇上。
可惜,皇上雖然常常來安蓮蓉的彩蓮居,但皇上顯然沒把彩蓮居當時“溫柔鄉”,更多的是把彩蓮居當成了甜品店。
皇帝每次一踏進彩蓮居,也沒什麼話說,開口就是點菜:“給我一碗椰奶紅豆沙,一杯奶茶,熱的(因為皇後不讓吃冰),少糖啊……”
安蓮蓉也隻得去張羅準備。
吃完了,皇帝就給個好評,然後離開。
安蓮蓉心裏著急,想要博得皇帝恩寵。
宮女便提議:“要不要試試勾引皇上?”
安蓮蓉冷道:“你瘋了?也不怕‘悍妒丹雞’啄死!”
焉薄晚“悍妒丹雞”之名也是遠播宮裏宮外了。
盡管嬪妃們都很想爭寵,但現在每一個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