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麝問:“可這和麗貴人有什麼關係?”
“麗貴人想要爭皇上的寵愛,惹了皇後的嫉恨。”曾繁敲了敲茶碗,細不可聞地一歎,“楣兒久不進宮,想必也是這個緣故。”
水麝大駭:“您說皇子殿下……也惹了皇後的嫉恨嗎?這怎麼可能呢?”
“我也覺得匪夷所思。但仔細一瞧,卻真真是這麼一回事。”曾繁凝眉,說道,“看來,本朝這個男皇後比曆代女皇後都善妒凶悍。”
水麝卻搖頭:“連皇子的醋都吃?這個皇後不是善妒,而是發瘋吧。”
曾繁聞言嗤笑,說:“這話你可別往外說。”
焉薄晚倒不知道自己成了他人口中那個“發瘋”的男皇後。不過,傻狗是他家的,對於“偷狗賊”,他確實不會心慈手軟。
最近傻狗頻頻跑去找安蓮蓉,也讓焉薄晚有點不爽。
但想到安蓮蓉為人還算低調安分,而且又不真正“侍寢”,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看著焉薄晚這要忍不忍的模樣,小梁子腦子裏就飄過一句話:“想要生活過得去,就要頭上帶點綠”。
皇帝原本隻在初一、十五臨幸虎賁殿。
但自打從行宮回來之後,皇帝就跟住在了虎賁殿一樣似的。他在虎賁殿待的時間比在紫微宮裏待得還多。
可憐小安子就跟一個寂寞怨婦一樣,天天守著紫微宮,望眼欲穿地等皇上偶爾回來。
小安子也嚐試提出:“不如讓奴才跟著皇上一起去虎賁殿侍奉吧!”
叁叁很不好意思地說:“皇後宮中不需要……”
“閹人”這兩個字,叁叁是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小安子卻已明白,頓時胸中一悶。
叁叁長住虎賁殿,甚至和虎賁殿的“貓兒”都熟絡起來了,每天擼擼黑豹子,也是心情愉快。
這天,皇後推窗便看見瘦弱的少年摟著一隻強壯的黑豹子。
叁叁伸手撫摸黑豹子的毛,黑豹子被擼高興了,就伸出舌頭舔叁叁。
焉薄晚看見這一幕,又開始日常的生氣:“貓兒也學得那些狐媚!怎麼可以如此冒犯龍體!”
小梁子在一旁看著,裝作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
焉薄晚將朱筆一摔,對小梁子說:“快讓皇上進屋。”
小梁子答應了一聲,便跑到院子裏,跟叁叁說:“你晚哥喊你。”
這話一點兒都不禮貌,也沒有任何對天子的尊敬。
但叁叁卻挺喜歡小梁子這個態度的。
叁叁愛在虎賁殿待著的一個原因就是如此。
感覺無論是小梁子和焉薄晚都沒把叁叁當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這樣的交往便讓叁叁感覺比較舒心自在。
叁叁屁顛屁顛地跑進宮殿裏:“晚哥喊我?”
看到叁叁這個樣子,焉薄晚的怒氣全消,隻說:“是啊,天涼,你身子骨弱,不要老在外頭待著。仔細吹了風著涼。”
叁叁嘿嘿一笑,坐在凳子上。
小梁子已奉上了熱茶,隻說:“皇上可想去秋狩?”
“秋狩?”叁叁很吃驚,“好啊,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