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個字。”

“諾。”楚楣躬身答。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焉薄晚不冷不熱地下了逐客令。

楚楣卻又說:“兒臣可以見見皇上嗎?”

“不可以。”焉薄晚答。

楚楣怔了怔。

楚楣知道焉薄晚拽,但不知道焉薄晚這麼拽。

說“不可以”就“不可以”,連個理由都不給。

焉薄晚其實也可以開口解釋一句“皇上還沒醒”,但他就是不說。

他對楚楣便是這般的態度。

原因似乎是……

焉薄晚敏銳地感受到來自楚楣身上的敵意。

盡管楚楣態度恭敬,言行得體,竭力隱藏著,但焉薄晚還是感受到了。

奇怪的是,焉薄晚看著楚楣,也生出一股子看他不爽的心情。

因此,本來就是倨傲的焉薄晚在楚楣麵前更是驕橫。

“兒臣隻是想要看看父皇。”楚楣似乎想要爭取,“就看一眼,聽說父皇抱病,兒臣實在是……”

“退下。”焉薄晚冷道。

“諾。”楚楣深鞠一躬,隨後便退下來了。

楚楣的態度舉止依然是挑不出一絲錯處來。

焉薄晚托著腮,看著楚楣恭順的態度,心裏卻越發警惕起來。

轉眼便是端午佳節了,皇後就算不喜歡妃子們湊到眼前來,也得讓她們湊到眼前來了。

嬪妃們紛紛到了皇後宮室,皇後讓人按規格向妃子們派發恩賞的五毒餅、五毒香包以及玉佩。

妃子們也一一謝恩。

隨後,便大家一起吃粽子了。

大熱天的吃粽子,其實也挺膩味的。

焉薄晚吃了兩口,正想說喝點茶解渴,卻聽到有作嘔的聲音。

焉薄晚循聲一看,隻見曾繁在座下幹嘔。“宛貴人如何了?”焉薄晚抬起眼皮問道。

曾繁煞白一張臉,用錦帕捂著嘴,彎腰告罪:“嬪妾失儀,請皇後恕罪。”

“既然是身體不適,又何罪之有。”焉薄晚說道。

安蓮蓉站起來,提議說:“嬪妾看宛貴人臉色很差,怕不是中暑了?不如叫太醫給宛貴人瞧瞧吧?”

“行,就看看吧。”焉薄晚道,“宣太醫。”

當值的太醫是吳太醫。他便應召而來,給曾繁把脈後,跪倒在地,稱喜道:“恭喜、恭喜!貴人有喜了!貴人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麗嬪這個憨憨又發表憨憨發言:“這麼說來,是趕在皇後專寵之前懷上的?宛貴人也太好運了吧!”

聽到這話,焉薄晚心內一陣怒意翻騰,幾乎要讓他青筋都暴起。

他按捺了半天,才能皮笑肉不笑地說:“是真的嗎?那太好了,是喜事啊。”

這消息一出,皇帝也急忙趕來了。

叁叁跟太醫再三確認:“真有喜了?”

太醫再三答應:“真有喜了。”

叁叁一下明白過來,自己又被綠了。

他瞅了一眼曾繁,臉色發青、頭頂發綠:“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

“也什麼?”濃眉大眼的曾繁一臉疑惑。

叁叁悶了悶,說:“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也懷孕啦?”

曾繁有喜了,最高興的是太後。

太後降下懿旨,晉封宛貴人為宛嬪。

這樣一來,曾繁便成了最有影響力的妃子了。

首先,她掌握協理六宮之權,第二,她已經有了楚楣一個“兒子”,而如今,她又晉升嬪位,懷有龍種,很可能誕下皇長子。這豈不是天大的福分嗎?

但也有人在發愁。

叁叁就在發愁。

他也找不到誰傾訴,隻能去玉王爺那兒吐槽,說:“怎麼回事呀?好好的怎麼又戴綠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