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得不說,焉薄晚這個打架鬥毆騎馬射箭專業戶的傷藥真的是頂呱呱的,楚寧皇用過藥後,腦袋上那個疙瘩已經消腫了不少。楚寧皇仔細梳頭戴帽,掩蓋之下已看不出傷處。

焉薄晚卻說:“你這傷還沒好全,仍須仔細著,每天上藥。”◇◇

楚寧皇聽到焉薄晚這麼說,就有些為難了:“每天上藥?可是……我要是回去自己的宮室裏上藥,可不是露餡了?那我可得再在皇後這兒留宿幾晚了。”

焉薄晚暗道:這傻狗子,又想方設法地親近我了。算了,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便允了吧!

於是,焉薄晚大發慈悲地說:“那你就在這兒多留宿幾晚吧,我會讓宮人仔細著的。”

楚寧皇卻想起從前焉薄晚宮人被太後買通的事情,隻說:“我在你這兒上藥,太後真的不會知道?”

“要知道的話,昨天就該知道了。”焉薄晚回答。

經曆過傅貴人事件之後,焉薄晚也多留了個心眼。借著宮人伺候不當心的由頭,打發了很多不熟悉的。隻留下可信的人。

此外,焉薄晚說自己有手有腳的,不需要別人斟茶遞水,因此把進屋伺候的差事給蠲了。

除了小梁子,基本上沒人是能進屋伺候的。

也是由此,皇後的宮室變成鐵板一塊,連太後也插不上眼線了。

楚寧皇便高高興興地和焉薄晚吃早飯,又說:“我太羨慕表哥了……像我宮裏,都是太後的人。我每天放多少個屁都瞞不過太後。”

焉薄晚正想提醒“吃飯不講屎尿屁”,卻見小梁子進屋來報:“安總管來求見皇上。”

楚寧皇怔了怔:“小安子來做什麼?”

焉薄晚便說:“他是你的近身太監,離開了一天了,當然坐不住了。”

小梁子又說:“是啊,昨晚皇上留宿這兒的時候,小安子就來過一回了。但奴才跟他說,皇上皇後都已經歇下了,他才回去了。今兒一早便又來了,說伺候皇上是他的職責,必須要跟在皇上身邊。”

楚寧皇卻道:煩死了,他為什麼非要離我那麼近,我是WIFI嗎?

焉薄晚隻說:“大約是太後命令的。”

楚寧皇想了一下也覺得是:“對啊,他是太後的眼睛,專門負責盯著我的。”

焉薄晚沒想到楚寧皇還是挺通透的,知道小安子是太後的“眼睛”。但又覺得楚寧皇有些可憐,貴為皇上,心裏明知道自己被監視,卻又無可奈何。

焉薄晚便道:“你實在不喜歡,我就把這‘眼睛’給挖了。”

楚寧皇吃了一驚,說:“挖了?不用這麼血腥吧!”

焉薄晚笑了:“隻是一個比喻。你不愛見血的話,自然有不見血的法子。”

楚寧皇卻莫名打了個寒顫。

小梁子站在一旁,心思數轉。

焉薄晚對楚寧皇的態度讓小梁子覺得怪怪的。

明明焉薄晚是很討厭楚寧皇的,之前賜婚的時候,焉薄晚還說要砍了狗皇帝的狗頭去喂狗。瑤花太後以家族威迫,焉薄晚才不情不願進了宮,對皇帝也是不假辭色,言談間都是厭惡。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小梁子站在一旁,確實不能細想了,隻清了清嗓子,說:“那要宣安總管進來嗎?”

焉薄晚道:“你告訴小安子我宮室的規矩。”

小梁子領命便去了。

楚寧皇好奇地問道:“表哥宮室的規矩是什麼啊?”

“你忘了?”焉薄晚笑道,“我宮裏不要閹人伺候。”

“哦,是啊……”楚寧皇想起來:皇後隻要猛男伺候。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