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江星懷也張開了胳膊。
朱高飛閉著眼睛, 滿足一抱。而後雙腳離地, 直接騰空。
他被江星懷抱了起來。
江星懷抱著他掄了兩個圈, 咬咬牙,蓄力準備又掄一輪,扔到一半,脫力一不小心給砸地上。
朱高飛:“…………”
江星懷尷尬的臉紅了大半, 說:“你怎麼長胖這麼多?”
這一個多月來瘦了10多斤的朱高飛含著淚從地上爬起來點點頭:“是啊, 胖20多斤,難怪你抱不動。”
傅衍走上前來, 抹掉江星懷鼻尖的細密汗珠,說:“這裏不太安全,我們換個地方。”
“已經通知人開車過來了。”朱高飛也正色, 接著蹙眉問, “傅先生,你們不是去北京找你朋友去了嗎, 怎麼在這架飛機上?”
“我們到北京了, 也找到他朋友了。”江星懷擰著眉,“可是……”
“飛哥!”一道男聲響起。
眾人隨著聲音看過去,幾輛麵包車正朝著這邊快速駛來。
“車來了, 大家先上車。”朱高飛招呼著人從車上下來去抬傷員,接著趁著其他人搬運傷員, 他湊到江星懷耳邊,低聲問:“你爹找著沒?”
“飛機降落砸暈過去了,還沒醒。”江星懷隨手往隊伍老後麵一指。
江良遠緊閉著眼睛暈躺在一邊, 一個女人抱著男孩子守在一邊,看著朱高飛看過來,輕聲打了個招呼。
朱高飛點了點頭,沒說話,攬著江星懷上了車:“以後你是我兒子。”
“不。”江星懷嘿嘿一笑,看車廂裏給人處理傷口的傅衍貼了過去,“我新爸爸在這兒救死扶傷呢。”
朱高飛:“…………”
傅衍拍了拍他的頭,無奈笑了笑。
等所有人都上了車,後車門被重重關上,車輛開始向前行駛。
“你好,我是康成。”康成朝著朱高飛伸出了手,“原總軍區特種大隊十三隊隊員,現特派搜救第四中隊隊長。”
“你好,我是朱高飛。”朱高飛卻挺直身板,伸手敬了個禮,“原猛虎特種部隊一大隊隊長,十年前因傷退役 。”
康成一怔,反應過來隨即敬禮。
朱高飛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所在的避難所遭到大量變異體突然襲擊,全基地五萬六千七百十八人,隻剩下我們二十七個。”康成說。
朱高飛沉默半響,才慢慢開口:“我跟幾十個兄弟在傅先生別墅邊上成立了一個小型的集中營,又征集了誌願者進行訓練,一起對我們這座城市進行小範圍搜救行動。到今天為止,一共成功搜救到三百一十二人。”
車廂裏安靜下來。
朱高飛環顧一圈:“所以我想說的是,這場毫無預兆的病毒讓我們似乎沒有還手之力,我們的社會也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分崩離析。但是,人民的守望相助會是我們反抗的最大力量。我們團結一致,我們眾誌成城,我們就即將勝利……”
車輛在半個小時後到達目的地。
別墅周圍圍了一整圈的鐵絲網和各種障礙物,外麵有拿著武器的男人巡邏,裏麵搭了很多棚子,食物的熱氣飄過來。
從危機中脫離出來的人群下了車後明顯鬆了口氣。這裏是安全的。
等朱高飛安排好他們這一眾人等後,江星懷就忙問:“老耿怎麼樣了?”
“耿老師……”朱高飛頓了一下,接著歎氣,“他情況不太好。”
“他怎麼了?”江星懷急了。
“你跟傅先生走之後,我們按照傅先生說每天給他打著葡萄糖來維持生命體征。”朱高飛一邊帶著他們走進別墅,一邊說,“可是就在這一周的時間,耿老師傷口處的黑線開始蔓延,已經到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