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沈旬視線威脅地撩起,謝拾輕柔地踹在他身上,沈旬滿意了,舒服地哼哼幾聲,轉頭繼續打遊戲。
“……”謝拾麵無表情地將沙發墊一抽——
沈旬毫無防備地一下子滾了下來,怒道:“你幹什麼?”
“收拾東西。”謝拾道。
沈旬跳起來將他撲倒在沙發上,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我先收拾你。”
謝拾無奈道:“幹正事呢,三點多的飛機,等會兒晚了。”
“無所謂,讓飛機等等我們。”沈旬輕柔地吻過去,腳踩在地上,將沙發墊一踹,沙發墊在空中飛起,旋轉,落下。
謝拾呼吸不穩道:“你以為……”
他話還沒說完,沈旬便讓他說不出來了。
兩人氣喘籲籲地從臥室出來。
沈旬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媳婦兒,半小時我們收拾完,然後開車去機場就行了。”
謝拾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是高峰期,換登機牌安檢得排長隊,再加上被人圍觀……”
“我來收拾,你休息。”沈旬用嘴唇堵住了他的話。
謝拾沒轍了。
過了十秒鍾,他恍然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沈旬又叫了一聲:“媳婦兒。”
“……不是說不準這麼叫嗎?”謝拾一個柔軟的沙發墊砸過去。
他窩在沙發上看沈旬忙忙碌碌地收拾,不時提醒道:“誒,墨鏡別忘了,錢包——算了還是我來吧!”
“你別動!”沈旬道。
沈旬一邊收拾,轉到謝拾旁邊的時候就會過來給他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吻過後像個吃飽了的小孩子似的,動力十足地繼續幹活兒。
謝拾簡直無奈,腰有點酸,四肢攤在沙發上,側過頭看沈旬,看著看著心裏就有些甜,他打掃衛生收拾東西時,大高個子委屈地彎下腰,額發輕動,低下的脖頸處有一塊光滑的骨頭輕輕突出,側臉輪廓分明,簡直帥極了。
瘋了瘋了。謝拾閉上眼睛,心想,都從小看到大了,怎麼看不膩。
兩人從a市飛到哈爾濱,沈旬替謝拾將眼罩戴上,謝拾又把眼罩摘下來。
“我不想睡。”謝拾道。
“睡吧睡吧。”沈旬堅持不懈地給他把眼罩戴上,心想,睡著了就能把頭靠我肩上了,千載難逢的機會怎能放過?
另一邊有外國人用蹩腳的中文問他們是不是夫妻。
沈旬被戳中爽點,來勁了,興衝衝地跟他多說了幾句。
謝拾握著他的手,倒真的安穩地睡著了。
兩人踏上開往海拉爾的火車,沈旬爬上謝拾的下鋪,一路有星空作伴,隔壁有哥們兒吃泡麵,味道十分熏人。
沈旬無時無刻都想挨挨蹭蹭,到了火車上卻老實了,喝了兩罐啤酒,晚上與謝拾相擁而眠,窗外偶爾經過幾片房屋,燈光將樹影照亮。經過隧道的時候汽笛鳴響,沈旬將雙手放在謝拾耳朵上,替他捂住,謝拾覺得有些好笑,這聲音並不刺耳,可是沈旬的雙手很大很溫暖,謝拾想了想,也將自己的雙手貼在沈旬耳朵上。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片刻,沈旬輕輕湊上來,盡管什麼也看不見,但沈旬準確地找到了他的嘴唇,輕輕吻上來。
出了隧道,又是一片廣闊夜空,頭頂繁星,沈旬與謝拾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來到呼.倫.貝.爾,找了個當地導遊,導遊很安靜,隻在需要的時候出現,也不打擾沈旬和謝拾,也不對兩個男人談戀愛持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