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笑了一下,笑得有些惆悵:“你那麼豔麗,而且身邊還有一個終極保鏢,誰敢貿然上前相認?”
盧嘉羽不以為然地笑道:“什麼終極保鏢?形容得怪可怕的,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陸放重複道。
盧嘉羽仍舊是一臉漫不經心的笑容:“你不也有女朋友嗎?”
陸放說:“你好象對我很了解似的,別告訴我你找人調查過我的情況。”
這一次盧嘉羽笑得極其不屑,簡直就是嗤之以鼻:“你以為這個城市有多大?你不曾離開這個城市,我也不曾離開,我們一起生活在這裏,你說你的故事我怎麼不會知道,就像你也曾聽過關於我的傳說,無非就是多知道一點,少知道一點罷了。”
陸放說:“老實說關於你的傳說我隻是偶爾聽老同學提起一些,但是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這份成熟卻是我史料不及的,老同學,有空與我一起吃頓飯好好聊一下嗎?”
盧嘉羽就望住他,難得在臉上現出一絲嚴肅的表情,仿佛他這個邀請意義有多重大似的。
陸放低頭看看手表然後抬起頭緊緊盯住盧嘉羽道:“現在是五點五十分,離我下班還有十分鍾,你願意等我十分鍾,然後我們一起吃一頓晚餐嗎?”
盧嘉羽還是淡淡地笑:“那你女朋友怎麼辦?叫上她一起去吧。”
陸放想了一下問道:“你在介意什麼?你是不是擔心我們在一起吃飯被你那有錢的老男朋友看見?”
盧嘉羽這一次哈哈笑出聲來:“天哪!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擔心你下樓不好向你女朋友交代,隨便你,你隻要不怕她在樓下大吵大鬧就行。”陸放不說話,視線放一邊,盧嘉羽瞥了他一眼說道:“這樣吧,我先下去,在樓下等你,我的汽車是白色富康,就停在大門口,你一眼能望見,我在車上等你,好吧,我先走。”說完,盧嘉羽飄然離去,陸放一直盯著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裏才扭過頭來盤算著如何打發樓下正積滿一肚子怒氣等著向他發作的苗惠。
五點五十八分時,陸放從樓上下來,苗惠果然已在樓下等著他,而且一看便知已準備充分,一臉的誌在取勝。陸放在踩下最後一級台階時右腳懸在半空中遲疑了三秒鍾。苗惠一眼望見他,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種因等待急迫而顯得有些按捺不住的興奮。陸放倒吸口冷氣,腦子裏迅速閃過幾種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雖然剛才他已有所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對方準備如此充分,大有一番不發作誓不罷休的陣勢。陸放一邊細細揣測著對方一邊腳步就挪到了苗惠的麵前。
苗惠一開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看你是不想結婚了,這才哪跟哪你就這樣對待我,陸放,你到底想要怎樣?”
陸放心想千萬不要愚蠢地與她接上火,隻能智勝不能蠻幹,否則今晚這頓與盧嘉羽的晚餐就要泡湯。他說:“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今晚我有應酬。”陸放知道隻要一與苗惠提應酬她絕對會有所顧及,要不她苗惠怎麼會看上他——一個剛從學校畢業不久各方麵積累一塌糊塗的毛頭小夥子,一沒錢二沒地位,若不是憑著年輕的資本還有些發展的潛力,被銀行上下人士一致公認為大美人的苗惠打死都不會選擇他陸放作為可依靠一生的親密愛人。
果然苗惠一聽見他說要去應酬,先前那已騰起幾丈高的怒火稍稍斂滅了一些,但她仍有所懷疑:“你別找借口避開我。”
陸放嘴裏連連說:“不會,不會,怎麼會呢?”然後人就像一陣風似的從苗惠眼前飄走,苗惠追著他走了幾步,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陸放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似乎看見一個酷似他身影的男子鑽進一輛富康小轎車,等她想走近再看得真切時,坐在駕駛座上的一名年輕女子立刻踩下油門,車子就像一道白光似的轉瞬間就不見了。
盧嘉羽一邊熟練駕駛著一邊問身邊的陸放:“你怎麼對她說的?”
陸放就說:“我們在一起時不要提她。”
盧嘉羽忍不住笑了一下:“好象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似的。”
陸放側臉看了她一下又轉過臉去看前方的行進方向:“我們去哪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