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楊來到擎天教在靈州的基地,有一個崗哨上前攔住道:“幹什麼的,前麵禁地,擅入者死。”
楊楊咯咯笑道:“小兄弟,就煩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楊楊求見屠林之主。“
巡哨打量她一眼,道:“好吧!你老實站著,咱家這就去替你通報。“
須臾,隻聽裏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張射月從裏麵走了出來,麵上一片潰爛,猙獰可怖。兀自翻著一對怪眼,叫道:“好丫頭,你玩意真不少。”
阿楊笑道:“我玩意還多著呢?怎麼,你怕了不成。”
張射月怒道:“誰說我怕了,我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還怕你一個黃毛丫頭不成。”
阿楊咯咯笑道:“那就好,怎麼樣,還想不想收我為徒呢?”
張射月一怔,道:“當然想。你果真願意做我的徒兒嗎?”
阿楊聳聳肩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隻要你有膽量。我的寒毒近來發作得越來越曆害,人都是怕死的,不過,要我歸服於你,還有一件事,你須得答應我。”
張射月急不可待道:“你說,老夫盡量滿足你就是。”
阿楊道:“實不想瞞,怕死是一回事,最主的,是為我的姐妹才來拜你為師的。你要把林姐姐,劉岸芷以及其它教眾一並放了,否則,我可是寧死不從。”
張射月道:“我說也沒有這麼容易的事。這個好辦,不過,你需得服了老夫的忘腦丸,老夫才能放人。”
阿楊道:“你這是不放心我了。”心下忖道:“我不應得太快,說不定會引起老賊的疑心。”幫作沉吟不語。
張射月道:“非是老夫不信你,實在是你的花招在變色鏡,令人防不勝防。”
時光飛逝,場中一片寂靜。好半響,阿楊才佯做無可奈何道:“行吧!你把他們放出來,我吃了就是。”
張射月一擺手,幾名家將反身入內,不多時,姚氏兄弟及四大護法,林,劉二女及一幹教眾被帶跟前。張射月又甩給阿楊一個白色藥丸道:“這就是忘腦丸。吃了它吧!他們的命就在你的手上了。”
阿楊略一沉吟,慨然道:“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師,想來不會食言。我這就吃了它。“心中不住地念阿彌陀佛。隻盼先前吃下的藥顯靈。隻聽林姹紫,劉岸芷驚叫道:“三妹,小姐,不能吃啊!”阿楊伸手往嚶唇一拍,忘腦丸已吞入腹中。姚醉生虎目含淚,率領其餘教眾跪倒叩首。然後拽起林,劉二女道:“我們走吧!不然阿楊姑娘白為我們費盡心機了。待找到教主後,再徐圖後策。”
待擎天教眾走後,張射月踏步走到阿楊麵前道:“丫頭,感覺怎麼樣了。”
阿楊先覺得腦中一混沌,昏昏沉沉,漸又複清明,先前之事竟是絲豪不曾遺忘,心中暗喜,當下佯作迷糊道:“我隻沉得一片朦朦朧朧的,昏昏沉沉的。這是怎麼回事啊1啊!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兒?這是那啊!——我的頭,好疼啊!”
張射月心道:“這是藥力發作了。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了。”又問道:“你可還認得威雲龍,陽天嗎?”
阿楊何等聰慧,知他是試探自己,便道:“這名字好熟。我一定認得的。讓我好好想一想。他們是誰呢?”
張射月這下放心了。心道,你要說完全不曉得,那顯然是裝的。如今這麼說,已然是受了藥力的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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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以後的幾天裏,阿楊果然像什麼都不記得了。每日裏給張射月端湯遞水的,伺候得十分周到。張射月心中得意至極。
一次,張射月吃過飯後,忽覺一陣惡心。全身竟冒虛汗。眉角斜瞥間,隻阿楊負手而立於一隅,冷笑著。猛然而悟。一手撫桌,一手指著阿楊道:“臭丫頭,你下毒了。”
阿楊仰天大笑道:“你才發覺嗎?可惜太遲了。”
張射月忍不住道:“你沒吃忘腦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