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殘陽人老成精,一聽唐清拉上自己,微笑著走了過來,卻一句話不說,隻是看著劉芒。
劉芒仔細了打量著這兩位。
唐清麵相居然隻有二十五六,皮膚細膩嫩白,杏眼桃腮,秋波流轉,笑顏如花。櫻桃小口紅胭脂,三千秀發烏絲絛。若是脫下緊身勁裝,換上一套裙子,再精心打扮打扮,誰還能看出他到底是男是女?
丁殘陽樣貌清瘦,儒衫灑脫,微眯的眼中閃爍著精光,顎下一縷斑白的山羊胡,一派仙風道骨的氣質。
劉芒心知這兩人的身手都十分了得,深不可測。就算冒著風險激發腦海中的晶體,使用魔經中的內氣恐怕也不是其中一人的對手。當下衝二人抱拳道:“不知在下何以讓兩位前輩誤解?”
在劉芒打量二人的時候,唐清與丁殘陽自然也在觀察這個歲數不大的少年。
在自己的逼視下居然不見慌亂,這份心態,就遠比同年人要穩重的多。
身背包裹,手拿細劍,可見他連個空間戒指都沒有,卻年紀輕輕就有一匹攜帶著魔氣的馬。
穿著樸素,一身儒家長衫極不合體,如非偷盜,便是在匆忙中隨意買來的。
再加上出奇的體重,渾濁的眼睛,淩亂的頭發,蒼白的臉色,說這少年是個普通人,如果是在別的地方倒也能解釋的過去。但,這裏可是霞萌關,隨時都會屍骨無存的混亂地獄,普通人會到這裏來嗎?
唐清秀眉微皺,疑惑道:“你是什麼人?這死馬又是從哪來的?到這霞萌關來又有什麼目的?”
勢不如人,劉芒隻的低頭,答道:“在下自幼遊曆於玄州大陸,聽聞魔域風光秀麗,遍地黃金,也想去見識見識......”頓了頓接道:“當然也想順便撿點黃金。至於這馬,是我在半個月前撿來的,雖然不是好馬,可跑起來總比我自己走要輕鬆快捷許多倍,卻不想剛一進關,就被人給殺了,文不與武鬥,民不與官爭,在下隻能自認倒黴了。唉!”說罷連連歎氣,也是為自己哀,還是為馬悲。
“你是個文人?”
丁殘陽的聲音總是那麼的突兀,似乎直接響在自己的心裏,讓人心跳異常、寒毛直立。
“當然。”劉芒說著,按了下劍簧,細劍直接彈出兩寸,伸手遞向丁殘陽嘻嘻笑道:“在下見到文士大多都配帶著這麼一把劍,也就跟學著弄了把,前輩看看我拿這劍的樣子夠不夠威風?”
“嗆!”
丁殘陽伸手抽出了劉芒的細劍,跟著又將細劍直接插進劍鞘,又是“嗆”的一聲。
就這一眨眼的工夫,丁殘陽、唐清兩人都看清楚了那把劍,劍刃並不鋒利,就算在人肉來回拉,也不會割破皮膚,也就是平常人家自己練武用的普通兵器,連劍尖都是平的,根本不能用於對敵實戰中。
也隻有唐清才看清楚丁殘陽將劍抽出之後在劉芒的脖子前一掃而過,是要試試劉芒到底是不是個練武之人,隻要他稍微表現出驚慌或者是躲避,那麼現在的少年隻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