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現如今隻有兩個辦法,一是廢掉這條魔經,二是控製這條魔經。
廢掉魔經就意味著從此以後失去魔經中超強的內氣,雖然現在的內氣不能鬥魔滅神,但笑傲天下輕而易舉。
魔經就代表著實力,這些年來,劉芒從未在意這條經脈的由來,修煉逍遙功也全都是經過這條經脈,一旦廢掉,就算劉芒擁有夢幻的逍遙遊和逍遙劍,缺少逍遙功的支撐,最多也就能達到武師的修為。
想要完全控製魔經又談何容易?否則,魔經如何能當的起這個魔字?
丹田中的龐大氣團仿佛有著源源不絕的能源,連綿不斷地將內氣流轉到各個脈網中,不停地擴張著脈網,一邊將氣脈增寬,一邊向體表延伸。
逍遙功隻能將內氣發揮出來,卻不能控製魔經的運轉,就算施展逍遙功,也隻能暫時消耗遍布魔經中的內家真氣,一旦停下來,魔經就會反彈,擴張的速度就會更快。除非不停地使用逍遙功,直到體力耗盡,力竭而亡。
為今之計,隻有從魔經位於丹田部位的那團能源氣團壓製,將氣態壓縮提煉為最穩定的固態,雖然沒有把握,有隻能盡力一試。
一咬牙將魔經中的內氣全部聚於丹田氣海之中,內氣被壓製,沒有足夠的空間運轉,就在丹田中左衝由突,疼的劉芒盤坐的身子顫抖不已,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白裏透紅的臉色果然是與眾不同。隻不過,白是勝雪的煞白,紅是幹涸發黑的血紅,如同一抹白紗撲上了一灘紅的便了味的紫黑色血塊。
會聚內氣隻不過是第一步,其中的痛苦就已經如此難以忍受了,如果再要進行第二步將氣態凝結成固體,又該是何等的痛苦呢?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天若亡我,一了百了。
天不亡我,任我逍遙。
雖然如此想著,但劉芒不敢有絲毫馬虎大意,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一點一點用意念將那能源氣團壓縮凝結。
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了,不知何時開始,劉芒的臉上不再流汗了,而是在身體周圍布滿了隱約可見的霧氣。將丹田中的氣團凝結成固體需要釋放出巨大的能量,而這些能量就密布在劉芒的身體周圍,附近的溫度隨之提升。
劉芒隻感覺到仿佛此刻置身在一團火海中,熊熊地烈火隨時都有可能讓自己焚燒怠盡。
不是沒有流汗,而是汗一流出來就會被蒸發;流汗不是因為熱,而是疼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劉芒的意識一度消失。他隻能緊緊地咬住牙關,牙齒上已經血跡斑斑了,鮮血一流出來直接被蒸發成氣體了,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血腥味!
劉芒並不反感這股味道,反而有些喜歡。
嗜血?也許是吧,隻要聞到這股味道,他就會變的更加興奮。
現在沒有時間去想原因了,他隻能堅持下去,隨著氣團中誕生出第一滴水珠,劉芒直感覺丹田中仿佛被強行塞入了一塊千年寒冰,涼透了心。身體內出現了寒、熱兩個極端,熱氣始終進入不了丹田,寒氣四處擴散,卻到不了體外,被體表的熱氣壓製在丹田附近。寒熱幾番碰撞,讓劉芒痛苦的扭曲了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