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隻有你一個。”
藍羽聽到這些話,苦笑不止,笑到最後,藍羽的眼眶溼潤,苦楚地勸陳瑜,“你應該向我學習,適當放棄,苦了自己,但至少可以成全別人。”藍羽不是想裝偉大,而是為了藍希,她甘心如此,她不曾怨恨過藍希,更不會意氣用事做什麼,她想要的,隻是藍希幸福。
陳瑜不明白藍羽那話裏的深意,他想要一個理由,一個讓他死心的理由,為什麼藍羽要拒絕他。藍羽抬手揉了揉眉心,冷風刮過來,藍羽打了個冷戰,人也清醒了,露天酒吧一點都不好玩,太冷了,藍羽突然這樣想。
“藍羽,給我個機會,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心,我真的愛你。”陳瑜似乎知道,今日若不能把話說清楚,這一別又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見麵了。
藍羽清醒了點,對上陳瑜一遍遍的追問,藍羽想了想,很淡然地說:“我隻喜歡女人,這就是我拒絕你的理由,我們性別不同。”
藍羽的表情很認真,陳瑜一時愣在那,娛樂新聞八卦出來的內容是真的?陳瑜不敢相信似地說:“你……你真的是同性戀?”
“是的。”
“所以你喜歡是人真的是藍希,你們真的在一起了?”陳瑜眼睛瞪得更大,世界一定是瘋了。
“你想多了,陳瑜,告訴你我的性向,是真的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早點回去,我和那朋友好久不見,再去喝幾杯。”藍羽說完就起身坐到夏天的那桌去,迎上夏天熱切的目光,藍羽仿佛看到曾經為她著迷的藍希。
“你和藍希分手了?”夏天給藍羽倒酒,藍羽已經煩了,每個人都來關心她的感情,“要麼喝酒,要麼我回家。”藍羽端起酒杯。夏天隻好閉嘴,乖乖喝酒,不過,夏天看出來了,這倆人分手了,分的好。
甩掉了陳瑜,又冒出來一個夏天,對陳瑜藍羽可以很絕情,對於夏天,藍羽卻做不到。一是同為女子,二是,夏天和藍希有幾分相像,假裝生氣時故意撅起的嘴,開心時會毫不掩飾地咧嘴大笑,害羞時會絞著衣擺說不出話來……但藍羽也清楚的知道,夏天不是藍希,她心裏的那個人無法替代。
年底,大家準備跨年,一對對小情侶為了祈求長長久久,都聚到市中心的中心廣場一起倒數,夏天約藍羽一起去。
“我不去。”藍羽在電話裏拒絕,她沒有必要提醒自己又要老一歲的事實。
“為什麼不來啊?新的一年,新氣象,還有新的祝福哦。”夏天在那邊不死心地說好話,藍羽聽得不耐煩,“還有別的事麼?沒有我掛了。”
“你真的不陪我啊……我為了和你一起跨年,都沒回家,就我一個人……外麵好冷。”夏天適時地裝可憐,藍羽還是心軟了,想起她一次次拒絕藍希的要求,哪怕很小的,她也不敢隨便答應,怕超出控製,怕藍希會依賴,現在想想,多遺憾啊,她的記憶缺少太多美麗故事。
藍羽放下工作,陪夏天一起跨年,夏天緊緊握著藍羽的手,歡呼著,雀躍著,藍羽平靜地看著夏天的笑臉,好似藍希的笑臉,藍羽心底有一點滿足。卷毛,你一定要幸福,那樣,我才不會後悔我的放棄,等待七年之後的放棄,幾乎要了我的命,所以,你不能虛度我的生命,藍羽在跨年時為藍希祈禱幸福。
回想起藍希,藍羽的心還是痛的。藍羽站在喧鬧的街頭,被擁擠的人群包圍,手被另一隻手抓握著,藍羽心底的孤單卻更加濃厚,她望著周圍的人群,一張張陌生的臉映入眼簾,各式各樣的表情,有大笑的,有流淚的,有深情的,也有絕望的,還有凝望的……一瞬,藍羽恍惚中看見了藍希,藍希似乎就在人群深處遠遠地凝望她,藍羽下意識鬆開了夏天的手,向著人群深處擠去,步履有些踉蹌卻不肯停下,夏天的喊聲被留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