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劍身忽然一聲嗡鳴。
隻見曉春眠那劍自手中浮起,而後周身光華流轉,刹那間氣勢竟已暴漲一截。
“它突破了。”曉春眠道。
李元:“……”
說到論道大會,卻是要說到當初玄陽宗在魔修反噬底下逃過一劫,而後卻也不隻是獨善其身,還幫助了其他幾大門派,讓五大門派全體留下了一口氣。因為這一層關係,再加上曉春眠這個金丹,很長一段時間裏玄陽宗都是各大宗門不容置疑的領頭羊。但百年過去,門派們已經休養生息,金丹期的修士也不再這麼一枝獨秀,論道大會自然舊事重提。
說實話,麵對論道大會,玄陽宗全靠曉春眠一個人撐著,還真有點壓力。
論道大會的地點依舊還在當年那處。論道大會當日,其他門派仗著新晉金丹較多,又是在多年壓製之後,還沒開比就已經覺得揚眉吐氣,麵對玄陽宗的態度簡直囂張得不行。
這架勢,簡直像是要來個元嬰才頂得住。曉春眠也摸著下巴想,眼看著又快兩百年了,於秋還沒有影子,說不定要等兩千年,金丹的壽元也不夠啊,或許真的應該先結個元嬰試試?
而開戰之前,玄陽宗竟然還在內訌。
……嗯,其實也就是李元還在那和曉春眠鬧。
“師父!你還要等他到什麼時候!”李元本就不是個含蓄的人,眼看繞著彎不行,果斷直接了起來,“你以為真能等到?他說不定永遠也不會再出現!”
話音一落,天上忽然一道驚雷。
再然後,天地間竟猛然震動。
“這是什麼?地震?”
“不,這是天震!”
“天呐!你們快看,竟然是時空裂縫!”
仿佛就如當年一樣,天上漸漸開出了一個黑色的裂口。這裂口倒是沒有當年那樣大,隻是裂出一人大小,便穩固下來。
然後隻聽啪嗒一聲響,裂縫裏掉出一個人。
“要命,”於秋一不小心直接跌到地上,揉著老腰起了身,“可算出來了。”
在場眾人頓時下巴都掉了:這這這……這個莫名其妙掉下來的家夥,感覺上怎麼像個元嬰?
霎時間,一道劍光閃過於秋的眼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於秋抬眼看過去。
那並不真是一柄劍,而是一個如劍的人。
那人站立在他的身前,睜大著眼睛,將他整個人細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而後微微一笑。
於秋心中激蕩,口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摸了摸鼻頭,半晌憋出一句話,“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對方同樣笑道。然後他便轉了身,朝著玄陽宗駐地走了回去。
於秋愣愣看著這背影:就這樣?久別重逢就隻是這樣?怎麼會?莫非是生氣了?
於秋緊隨其後。
“玄陽宗的?”其他門派諸人比於秋還要愕然。
隨著於秋徑直走到玄陽宗的駐地,其他門派諸人都要瘋了。
“玄陽宗的元嬰!”
諸人淚流滿麵:玄陽宗都是些什麼怪物!當初天上忽然掉個金丹下來也就算了,眼下天上忽然掉個元嬰下來是什麼鬼!
於秋可不管他們哀嚎。他正睜大著眼睛,看到曉春眠一回去,就有一個熱情的小子蹦了出來,十分親近地替曉春眠披上了外套不說,還很是戒備地看了於秋一眼。
這是什麼鬼?一代新人換舊人?於秋腦子都木了。
“師父,他是誰?”那小子問。
曉春眠答道,“故交。”
故交故交故交……這兩個字開始在於秋腦海中不斷循環。所以是他想太多了嗎,哪怕他拚命地想要回來,在經過了這麼久之後,他卻已經隻是一個故交?
“你先出去吧。”曉春眠又道,“我想清淨一會。”
李元心懷鬱悶地應了一聲,乖乖出去了。
曉春眠看著於秋。
於秋聽到他說想要清淨,轉了身,竟然也悵然若失地向外走去。
曉春眠猛地起了身。
於秋走到一半卻又覺得心中氣憤不平,猛地回轉過身去,決意和曉春眠理論個清楚,“你……”
“你……”曉春眠剛好也是同樣一個字出口。
結果兩個人離得太近,又都是這麼忽然,齒門登時撞在了一起。
於秋疼得忍不住後退一步,卻又狠狠將曉春眠抓住,但曉春眠同樣狠狠抓著他。一下子兩人都摔倒在地,卻都不願放手,通通在那裏氣憤不平地撕扯著對方。
如此折騰了半晌,響動大得外麵都能聽到,他們才終於發現,對方似乎隻是想將自己粗暴地摟入懷中……兩人都是。
之後房中的響動卻又更大了。
先前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