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睡夢中的張一,被宿舍的鈴聲吵醒了,渾然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的張一不禁咆哮起來:“煩死了,能不能讓我睡會兒!”宿舍中的三個人滿臉震驚,卻都把話咽在了肚子裏:臥槽,這貨不活了吧,打個鈴這麼有脾氣。還是那個胖子果斷,從上鋪一滑溜,滑倒了下鋪,拍了拍張一的肩膀:“張一,張一,你是不是想家了。”其他兩人巨汗:你妹的,死胖子,想家不都是傷感麼,哪有脾氣這麼大的。這是的張一才反應了過來,這不是在家呢,也不是在他那個租的小房子裏,這是在學校的宿舍,心裏一邊想著一邊做了起來,滿臉淡定的說:“沒事沒事,我就是有些不適應,至於想家什麼的就更不可能了。”起身洗了把臉,看了看離上課還有二十多分鍾,於是他想體驗體驗校園,在校園的周圍轉轉。
有一個地方是在張一報到時就看好的,那是大操場跑道外圍的一處高地,他相信站在那裏觀看整個校園應該還蠻入眼的。當他跟宿友們說去逛逛是,他們還說要不要陪著,麵對同學們的這份好心,張一心領了,但是他想自己一個人獨自逛逛,他們也就都沒跟著,回班裏寫作業去了,便剩了他自己在這裏。其實那個地方離宿舍樓也不遠,他自己哼著小調,慢慢的向前走著。其實這所學校的校園環境真的不錯,有很多的綠化樹,空氣很清新,還有各種各樣的鳥兒,但是這是一所石油勘探局的附屬學校,學校旁就是居民區,聽趙胖子說,班裏麵還有很多這裏的同學,但大多數都是周邊的,為此張一也沒多問。欣賞著校園裏的花花草草,張一很快就到了他看好的那個地方,但還沒走進,他就聽見了悉悉索索的哭聲,哭得很傷心,是一個女聲,但是也有說話聲。雖然偷聽別人的話是很不道德的,但出於好奇心的唆使,張一躲在樹叢後,慢慢的把頭探了出來,發出哭聲的女生正在打電話,由於背對著他,張一沒有看清她長什麼樣子,但是背影很好看,也很美。想到這裏,張一不禁給了自己一巴掌,人家正在哭,你卻在yy,也太沒道德了吧。在精神上審視了自己一頓後,有側耳旁聽起來,好像是還開了免提,電話那頭人說的話都能隱約聽見:
“依一,你還是跟我們走吧,去美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在那裏照樣能學習,還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我不,我不想走,我也不能走,這裏有我的朝夕相處的同學,有我的對我關愛的老師,還有我美好的回憶!”
“你怎麼能這麼不聽話呢,爸爸和媽媽也是為了你好,真是的,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友誼又值幾個錢,能有你的前途重要麼?”
“對,就是我的友誼,那我再問問你們,我這個女兒有你們的事業重要嗎?你們今後無論在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聽的,至於讓我去美國,你們死心吧。”
“依一…………”還沒等電話裏說完,那位女生就瀟灑的掛掉了手機。然而這邊的張一卻聽得入了神,一頭栽了出去,女生張皇失措的看著他,誤以為是色狼,一把將手中的手機扔了出去,手機才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後,不偏不正的砸在了張一的頭上,張一痛嚎一聲:“我是這學校學生啊。”說著捂著自己的頭,那位女生,也就是叫依一的,小心的問著他:“那你為什麼偷聽我?還一副猥瑣的樣子。”張一實在感到冤得慌,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背人說他猥瑣,他滿臉痛苦的抱怨道:“我隻是熟悉熟悉校園嘛,我是新傳生,路過而已啊,下手也太狠了。”依一聽說有一位新轉生轉到他們班裏來,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中見到,於是急忙道歉:“對不起啊,對不起,因為我沒見過你,真不知道你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我還以為是色狼呢。”越往後說,依一的聲音就越小,最後就沒聲了。張一心想:我被你冤枉長得猥瑣就完了,還把我當色狼,天理難容啊,天理何在啊。正心裏想著,頭像剛剛被砸出的血順著他的指縫向下留著,看見如此一幕依一慌了:”啊!你的頭流血了,怎麼辦啊?“張一無奈的站了起來,衝著依一說:”你送我去醫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