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望去:嘖嘖,勒得扁平如川,真是可憐。
她一麵替對方疼得慌,一麵暗歎真是暴殄天物。
“臭小子,你做什麼拿個眼珠盯著我們將軍?還有,你笑什麼?”
已經有人凶巴巴對著譚玉吼。
將軍?
譚玉一樂:原來竟是個花木蘭麼?!
她也不怕,反而因為平時輕薄慣了,對那“花木蘭”生出了調♪戲的意思。
“做什麼盯著你們將軍?自然是你們將軍好看唄。嘖嘖,這樣的美貌,可比那青樓裏的姑娘好看多了。”
穿越過來這幾年,她膽子曆練得很大。
橫豎她是侯爵準世子,一般也無人敢惹。加上有譚夫人和譚老太太無條件疼著寵著,她就更加可以肆無忌憚。
加上,她內心有個想法:
自己是男扮女裝的,見不得光,既不能讀書求功名,又不能練武上沙場,甚至不能安安穩穩襲爵位,不然都算欺君。
古代欺君大罪可不是玩的。
所以,不如幹脆當個混不吝的紈絝,這樣沒出息,自然入不了皇上的眼,將來讓她爹以此為由頭,讓皇上把爵位襲給別的庶出兒子,也算躲過了一場災難。
對於這個想法,譚老爺雖不知道,卻大約也跟她不謀而合的。所以,對於她的任性胡鬧,也是縱著的。
如此一來,譚玉更加無法無天了。
這會子說話也一樣沒分寸。
誰知,那將軍手下的軍士聽了,大啐一聲“你奶奶個腿”,揮手就是一拳過來!
直對譚玉的麵門。
感覺一陣拳風殺來,譚玉嚇得一激靈,整個人都緊了起來:
慘了!這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正當她以為自己要被當場砸爛腦袋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對方的拳頭。
那手瑩白如玉,在那黑粗拳頭的對比下,更顯好看。
隻是,這麼好看又顯文雅的一隻手,就那樣將對方的拳頭握住,信手拈來,竟似不費半點吹灰之力。
而那被握住的拳頭瞬間凝滯,再不得寸進。
“將軍。”
那軍士趕緊收回拳頭,恭聲垂手。
卻吭哧哧有些不服氣:“將軍,這小子滿嘴噴糞,敢羞辱你!”
那女將軍語氣冷淡:“誰羞辱得了我?別理他,無非是個蠢鈍如豬的渾人罷了。”
“……”
蠢鈍如豬的某人心中五味陳雜。
那軍士聽了,也沒再堅持,隻對著譚玉“呸”了一聲,就仍要去推那將軍進青樓。
這時,那邊廂又鬧了起來。
原來,是一個男人拉了自己老婆來賣。
那老婆自是不願意,哭著不肯走。
那男人就拖著她走,邊拖還邊扇老婆耳光:“你個賤婦!既嫁給了我,就是我的!憑我愛拿你怎麼著就怎麼著!如今爺缺銀子,賭債的債主都上門了,你不去賣,還想怎的?!”
“……”
在場諸人皆聽得心驚。
這是什麼男人啊?
尤其是從現代穿越過去的譚玉,看到這種情形,簡直想撲上去打人。
渣男!
她這才剛想著,就覺眼前一花,那將軍已經飄然躍至那夫婦麵前了。
眾人也趕緊跟了過去。
那男人眼見突然從天而降個清逸俊朗的勁裝公子,心裏有些虛。
但還是強自繃著,歪頭翹下巴:“你是什麼人?敢來攔我!我自己賣自己老婆,與別人什麼相幹?!”
那將軍什麼也不說,隻看著那人。
那人被她看得發怵:“你、你看什麼?”
那將軍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一遍,然後,抬起一腳——
直接踹向了那人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