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冷的目光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消聲了。
“哎……”他扶額長歎一聲，挫敗地看著我說，“走吧，我請你吃飯，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竹籬人家熟悉的隔間內，我靜靜地看著對麵的向陽，等著他告訴我真相。
向陽看著我許久，眼神中帶著猶豫和擔憂，半晌之後才放棄了一般肩膀一卸，靠在了椅背上，緩緩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
“楚荊呢？”我隻想知道這個，我不想在我的記憶裏，他隻是一個虛影，隻是一段夢境。所有人都可以這麼騙我，可是我騙不了自己。
“不知道，或許已經消失了。”
“什麼意思？”我皺眉。
“那天楚荊為了救你，孤注一擲。之前為了消耗掉魁黯的能量已經很虛弱，那個時候根本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保證你安然無恙，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讓魁黯消失。”
“以自己為代價？”我突然發現自己沉靜的可怕。
“他在最後那一刻將自己和魁黯同時封印在了我的體內，相互消耗。但是能量的碰撞還是不可避免的傷到了你，季靈也因此灰飛煙滅。”
我想起那時候的轟響聲，大概就是他們兩個碰撞產生的吧。突然想到，向陽作為他們爭鬥的決鬥場，那麼狂暴的能量，為什麼他卻好像沒什麼事一樣？
向陽看出來我眼中的疑問，說：“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會沒事？嗬嗬……那是因為我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保護你。”
“什麼意思？”我呆滯地看著他。
“你的存在一開始是為了作為最完美的容器，而我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保護你這個容器。也許這就是命運，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兩種體質，卻同時出現。楚荊在發現你之後很快就找到了我，並且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被他訓練，不斷強化我的體質，隻是為了能幫你驅散身邊的惡靈。或許一開始是這樣。後來，我的存在就變成了為了殺死魁黯和楚荊他自己。”
“殺死……他自己？”
“是啊，他發現自己愛上了你，又怎麼舍得再毀了你呢？”向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諷刺。
“我以為……我們隻是好兄弟。”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和向陽的認識從一開始就是被人設計好的，原來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我的自以為。這盤棋……下的好大啊！
“是啊，我們的確是好兄弟，雖然最初的相遇並不是很美好，也帶著令人不愉悅的目的。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好兄弟，所以保護你是我自願的。其實，也用不著我做什麼，我隻是陪在你身邊而已，楚荊根本就把你保護的滴水不漏。”向陽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真誠，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把我當兄弟。
心中湧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感動，鼻子有些酸酸的：“向陽，謝謝你。”
向陽見我紅了眼睛，立馬手忙腳亂地阻止道：“喂！你千萬別哭啊！要是被楚荊知道我把你弄哭了，他非得拆了我不可！”
很好，一句話瞬間轉移了我的注意力，去特麼的感動哭吧！
“等等！你的意思是楚荊沒死？”我激動地抓住他的手。他這話是這個意思對吧？
向陽的動作僵住了：“呃……其實我也不確定，他和魁黯一起封印進我的體內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並沒有徹底消失，所以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你也不知道？”我難以接受地抓著向陽不放。
“我真的不知道，也許季靈會知道，可是季靈已經灰飛煙滅了。”
聽到他的話，我頹敗地倒回椅子上。這算什麼？連最後的一點希望也不肯留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