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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畫棠推開門,抬眸就見周餘筆直得坐在床尾,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怎麼不睡覺?”畫棠輕聲開口,“醉酒不舒服吧?”
“腦袋疼,老婆,我腦袋疼。”周餘勾勾她的手,低聲埋怨道,“又重又疼,難受。”
畫棠拿她沒法,拇指輕輕按揉她的太陽穴,安慰道:“沒事,明天醒來就好了。”
“聞不到老婆的味道,睡不著。”周餘皺了皺鼻子,貪心地湊到畫棠眼前,“老婆親親我,親親我,好嗎?”
畫棠哭笑不得,抬頭親親她的唇。
“好愛老婆。”周餘再三表白,“好愛你。”
“有多愛?”畫棠看她小媳婦兒的模樣,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
之前和李萍導演合作的電影提上了日程,拍攝地點定在東北,電影需要大段的雪地采景。
“雪地一定很冷吧。”畫棠給周餘收拾著衣服,憂心忡忡地翻著天氣預報,“要不要帶幾條毛褲?”
“不想要毛褲。”周餘黏在她身邊撒嬌,“想帶老婆,為什麼老婆不能跟我一起去?”
“我也要工作啊。”畫棠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好好拍戲,回來就該過年了吧。”
周餘一想到要分開那麼久,臉更是垮了下來,連拖帶抱就把畫棠帶上了床。
“周餘,你幹嘛啊,我還沒收拾好行李!”畫棠想要推開她,不想小腹一涼,睡衣被掀開了一截。
“親親小肚子。”周餘寶貝地親了她一下,又抬起頭,“要去三個月,老婆不想我嗎?”
畫棠看她眉毛皺成了一團,心下一軟,幹脆任由她胡鬧。
不曾想一鬧就是一宿,周餘不肯吃虧,硬是要把三個月的量給提前預支。
習慣了分隔兩地,周餘的消息卻不如以往的多。
李萍導演對拍攝要求嚴格,時常留周餘下來講戲。
一來一回,周餘休息的時間隻剩下晚上短短的幾個小時。
畫棠心疼她睡不好覺,每次視頻不到兩分鍾,就催著她休息。
兩人各自忙碌之際,轉眼就到了年末。
零點時分,畫棠提著化妝箱,匆忙地從電視台後門走了出來。
今晚是平安夜,電視台有晚會直播,她負責的藝人壓軸登場,收工的時間也推遲到了現在。
雖然是過節,但冬夜寒冷,街上並沒有幾個人。
放眼望去,隻能看到對麵馬路坐著一個疲憊的聖誕老人。
許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
聖誕老人忽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她走了過來。
畫棠登時心裏警鍾大作。
該不會是什麼新型騙局吧?
然而不等她細想,聖誕老人就走到了她跟前。
“老婆。”熟悉的聲音從蓬鬆的白胡子裏傳來,“你出來得好晚。”
“周餘?”畫棠用力眨了眨眼,生怕是中了什麼[***],產生了幻覺。
“我不是周餘。”周餘搖搖頭,從身後摸出一個紅袋子,“我是給你送禮物的聖誕老人。”
正說著,白胡子被周餘呼出的熱氣吹起,耷拉下一邊,露出了她的臉。
“周餘。”畫棠訥訥地叫了她一聲,想到她剛才走過來時順拐的動作,擔憂道,“你的腳怎麼了?”
“我等了你四個小時。”周餘可憐巴巴地攥緊了手中的禮物袋,“腿都坐麻了。”
第65章
兩人隔著半步的距離。
畫棠對上周餘委屈的眼神,心裏軟得一塌糊塗,順勢踮起腳,掀開礙事的白胡子,逕直吻了上去。
B市的冬夜幹冷,周餘蹲在街角,一等就是幾個小時,臉頰被狂風吹得冰涼,甚至連嘴唇都沒了溫度。
感受到唇齒間傳來的寒意,畫棠蹙起眉,稍稍拉開距離,問她:“你冷不冷?怎麼出來都不穿外套?”
深冬時節,棉衣都稍顯單薄,薄絨的玩偶服更是完全不能禦寒。
“我不冷的老婆。”周餘卻是意猶未盡,伸手就扯下帽子和胡子,湊到她麵前,“你再親親我,再親親我,腿也不麻,人也不冷了。”
“胡說!”畫棠嗔怪地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