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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來,就看到SOUNDY坐在床邊——這跟她最初在監視器上看到的不同。這樣說來她們換掉的錄像,其實已經被換掉一次?
“看來是我多管閑事呢,你的話,什麼時候離開都輕而易舉的不是嗎?”
聲波並沒有對於她的到來感到驚訝,看來是早已料到——不,早已‘看到’。
“倒沒有,驚訝的反倒是我這邊才對。”他回答,“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機會逃走呢,MIKU。對於一直處於我監視下的你,這是絕無僅有的機會。”
是的,哪怕身處敵營,聲波對周圍的監控都是絕對的,完美的,沒有他入侵不了的係統。
被PRIME重創下線的時刻,被聲波植入體內的監控程序應該做出反饋,對初音來說這是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跟聲波的聯絡斷開——同樣也是可以逃走的絕佳機會。
“我以為你……!!”
我以為你死了呢!以為你消失了,又跑到什麼奇怪的世界去了呢!光想一下又剩下自己一個人,恐慌的心神不寧,根本沒來得及思考逃走的事啊!
這一個聲波沉默的回過頭,終於看向她。
是的,這一個聲波。用這也的詞彙,是因為她已經察覺了眼前的這一個聲波,跟她所熟識的有些不太一樣。
如果是她所熟悉的SOUNDY,現在恐怕應該已經在詛咒擎天柱,歌頌自己完美又偉大的威震天主人了吧。而不是這麼冷靜的,沉默的,就像不再是一個活生生的塞伯坦人。
“SOUNDY,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告訴我嗎,SOUNDY?我……還算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她輕輕的靠近著,害怕被拒絕。她想她快要哭了,但這隻是錯覺,自己隻是程序。哪怕塞伯坦人都能夠哭泣,她卻沒有那樣的功能。
“那麼,你願意接受我的數據嗎。如果是你的話,不會被這過於龐大的數據流所吞沒而失去自我。”
伸出來的觸角的尖端的細爪裏有著尖銳的凸起,那是傳輸數據用的插槽,從數量跟結構來看要比之前的‘探針’更恐怖,但是這一次初音沒有恐懼,她知道如果她還想嚐試挽回什麼,這大概是她最後也是不容拒絕的機會。她走過去,抬起手,與觸角的借口對接,允許數據流入她的處理器。
實際上以前她跟SOUNDY在一個機體裏的時候她也能讀取到很多數據,但是這一次不太一樣,這一次傳來的是從前的她從未觸及跟讀取過的——前所未見,也就是說,原本的SOUNDY也不應該有的一些數據。
不,或許它們存在著,隻是從前的SOUNDY不曾讀取,將它們隱藏在眾多加密文件的深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PROJECT】
在很久之前,五麵怪統治之前,最初的塞伯坦居民之中,有一些與眾不同。
它們繼承了最原始的意識,懂得自己最初被創造的目的。
是的,由‘塞伯坦’這一本身直接創造出,屬於‘塞伯坦’的一部分——神話之中的普神的一部分零件的金剛,它們分散在塞伯坦,融入那些普通的塞伯坦人之中,仿佛它們的一份子。
“我們是普神的耳喉,是神靈感知並理解周遭的一種探測器。”
然而這個‘我們’,漸漸越來越少,隨著神靈的沉睡它們中大多數也跟著沉睡、壞死。
但是有的零件還在運轉之中,在這漫長的曆史之中,積累的過去與情報創造出它們的靈魂,使得它們不再是什麼東西的一部分,成了不同的東西。
之後,五麵怪的侵犯來襲,再之後,又經曆了許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