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雲在一派嘈雜聲中悄悄起身,悄悄籲了口氣。
剛才抵毀太子的那幾句話就是她說的。
她在雲霓山跟赤鬆公學藝,這改變聲音,改變聲音方向的功夫便是其中一項。
她回到客房,取了行李,連夜趕路回京。
她必須得盡快趕回家中,去探望父親的病情。
這些日子她隻顧著自己逃避,把蘇家的重擔全部甩下,甩到爹的身上,害爹又累又擔驚受怕,所以才會病倒。
她可以想象,碩豐天齊會如何對付爹。
爹的病都是因她引起的。
無論如何,她要趕回家去見見爹。如果真如酒樓內那家夥說的,爹治愈的希望很小,她不敢想象下去了。
她不能讓爹帶著遺憾離去。
爹病倒了,諾大的蘇家沒有人做主,豈不成了一盤散沙,非倒下不可。
蘇羽雲憂心忡忡往回趕。
可不知道沐羽溪那家夥在哪裏,若能把他抓回來分擔點事情就好了。
也正好破了蘇大公子是女人的謠言,滅了太子的一腔邪念。
蘇羽雲連夜奔波,實在太困了,才伏在馬背上打個盹。
路上逢人打聽,爹的確是病了,病得很重。
幾天之後,蘇羽雲回到京城。
城門旁邊,貼著一張大大的通輯令,上麵畫了她的畫像。
蘇羽雲不得不承認,畫得還蠻傳神蠻象的。
可是,她一個老老實實做生意,遵紀守法的老百姓,憑什麼要上通輯令?
蘇羽雲拉下鬥笠,遮住自己的臉,走向城門。
城門口,幾個守城的衛兵在對著畫像盤查。
見蘇羽雲走過來,喝道:“下馬下馬,把頭上的鬥笠摘下來。”
蘇羽雲知道他們是在找自己,但也隻得下了馬,卻不摘下鬥笠。
一手撐著後腰,一手揉著肚子。
請求道:“官爺,這孩子在肚子裏鬧騰,我得快點找大夫瞧瞧,免得出事,請讓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