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霸道慣了,有求必應,碩豐天樂竟敢冒犯他,讓他非常震怒。
碩豐天樂不吭聲,陡然起身,揮掌攻向阻住他的侍衛。
過去,他事事讓著碩豐天齊,知道他霸道任性的脾性,不想與他發生爭執。
反正他對皇位,對權勢這些東西都不在乎。
可這並不能說明,他就是好欺負的。
這些侍衛本來就不是碩豐天樂的對手,而且也不敢當真傷了他,使不出全力。
才不大工夫,碩豐天樂就殺出重圍,到了殿外。
對著殿內笑道:“皇兄,我勸你最好放了蘇老爺。羽雲在我手中,你抓他也沒用,不要以為我會救老丈人。”
哈哈一笑,飄然遠去。
他故意裝作對蘇老爺不在乎的樣子,以免碩豐天齊對蘇老爺不利。
碩豐天齊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唇邊露出一絲陰鷙的笑容。
冷聲吩咐手下。
“在整個東淩國範圍內搜捕蘇羽雲,抓不到她,你們就提腦袋來見我。”
“是。”
手下戰戰兢兢地答應著退下。
從未見過殿下如此震怒,也從未接過如此艱巨的任務,比打獵困難多了。
碩豐天齊返身,來到蘇老爺身邊,抓住他的衣襟,提起他。
陰陰地笑著:“蘇老爺,同你商量個事。”
金風拂麵,初秋的風染黃了樹葉,吹紅了芙蓉。
雲霓山腳下,蘇羽雲騎了馬,從山道上奔下來。
回頭望了眼身後雲霧繚繞的山巒,低聲說:“師父,再見,以後徒兒再來看您,或者您早點下山來吧。”
縱馬奔馳在古道上,路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田間有耕作的農夫。
蘇羽雲看著,恍若隔世。
這樣熟悉的景物,如今看在眼裏,竟是如此的陌生新奇。
她已經多久沒有接觸過外人了?曲指算來,她在雲霓山上已經呆了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她住在赤鬆公的茅屋裏,跟著他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