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著將士們,覺得她感興趣,問:“我們要不要過去瞧瞧?”
“好。”符溪點頭答應,視線卻不曾從那人身上移開。
道路上,圍觀的百姓都列在兩旁,符溪和玉清也在人群裏站著。
攻打蜀國的隊伍本來有三支,一支是皇帝親征的禦林軍,一支是符彥卿的天雄軍,另一支是趙清塵的武清軍。
然而,陪同出征的符渃皇後在行軍路上得了重病,柴榮皇帝隻好帶皇後折返回了京城。
天雄軍打入蜀國,因皇後病逝,符彥卿將軍隊交給武清軍的副帥趙元朗來帶領,自個兒馬不停蹄地回了京。
於是,武清軍聯合天雄軍默契十足的打敗了蜀國,凱旋而歸。
趙清塵騎在駿馬上,偶爾不甚在意的掃視人群,寡言清冷。
她身旁的趙元朗倒是春風得意的看向眾人,偶爾跟她說兩句話。
符溪略帶激動的看著趙清塵向她越走越近,卻總是在對方可能發現她之時埋首躲藏。
玉清發現她古怪,問:“你怎麼啦?似乎想看卻又不敢。”
符溪指著趙清塵,害羞的說:“那是我心儀之人。”
玉清怔愣,搞明白她的意思之後心頭沉沉的,看向她所指,以為她說的是黑衣男子,問:“原來你中意他?”
符溪臉都紅了:“兩年前,他們來家裏做客,和爹爹討論軍事。我在庭院裏不小心滑了一跤,她剛好經過就扶住了我。從那以後我雖看不到她,可夢裏夢外都是她的影子。”
玉清一時無話。
符溪又羞澀的說:“真奇怪,明明隻是一眼,我就忘不掉她了。真的好苦,相隔兩地,兩年後的今日我才能再次見到她。”
玉清聽完她的話,心裏悶悶的。不過她轉念一想,如果符溪和那位男子在一起,那麼符溪就不會跟皇帝有瓜葛了。
看到符溪又盯著別人看,玉清心裏泛酸的掏出扇子,想看扇子是否已經顯示了更多信息。
扇子確實多了一些字,記載著:符溪暗戀對象喜歡了別人,她嫉妒心生,性情越發惡毒。
看到這一消息,玉清哪裏還有心思沉悶,責任感強烈的驅除了心中陰霾。
她收起扇子,微笑著說:“小溪,既然他是你心上人,那我就幫你達成所願,帶你找他玩!”
符溪訝異:“你不覺得我喜歡她很奇怪嗎?”
玉清說:“人之常情,不足為奇。你當時正值豆蔻年華,心動於他也在所難免。”
符溪由衷喜歡玉清,覺得她不但正直純良還善解人意,“可我跟她不是很熟,而且在家也極少能夠出門。”
玉清覺得符溪見了心儀之人就變傻了,說:“你忘記了?我很厲害的!”
符溪笑了,點頭說道:“太棒了,能夠跟她見麵,我很開心,此次來京也是想見她。”
你開心就好。玉清這樣想,心卻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情緒,但她任務在身,心思也都放在如何幫符溪追到男子這事上了,故而沒有深究自己的為何如此。
隊伍已經遠離,符溪收回視線:“我帶你回家,跟爹爹說你是我的好夥伴而留在家裏陪我,他應該不會不同意。”
玉清點頭,“我就當你的丫頭,這樣你爹也不會覺得我白吃飯。”
符溪笑了,“說得我家就差你這口飯似的,你是我朋友,不與下人等同。”
玉清微微一笑,找了個角落變回原來的模樣了才跟著符溪來到了符家。
符家在京的仆人不認得符溪,把她迎到大廳便去通報主子。
符彥卿去了皇城,與皇帝柴榮一起迎接回京的將帥。他的妻子楊氏聽說符溪來了,疑惑地帶著小女兒符沂過來瞧瞧。
符溪看楊大娘出來了,行禮問候:“大娘好。”
符沂知道符溪是自己姐姐,可極少有機會相處,所以並不親近而隻是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她。
楊大娘看見果真是符溪,不由得納悶:“你怎麼來了?我可沒收到消息。”
符溪微微低頭:“溪兒感懷姐姐,特地來京追望。”
楊大娘立馬傷感起來,看了看玉清才問符溪:“你如何來的?”
符溪拉玉清上前,說:“大娘,她名喚玉清,是我在路上偶遇的良朋。多虧她的幫助,我才能順利回家。”
玉清對楊大娘笑,又衝符沂眨眼。
楊大娘對符溪有著長輩對晚輩的疼惜之情,雖不疼愛卻也從不冷落。
“你來京,為何不先書信告知,又為何不帶親隨?你身為女子,路上諸多風險,若遭了難可如何是好!”
符溪:“溪兒惹惱了小娘,心中惶恐而出走,所幸巧遇玉清,一路平安。”
楊大娘重新看向玉清,覺得她不像一般女子,問:“玉清姑娘是何方人士?”
玉清微笑:“我為孤兒,得師父收養於山林,近日特地出山遊曆,所幸巧遇符溪知己。”
符溪說:“玉清無家可歸,又有恩於我,溪兒求大娘允許她與我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