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新帝輕咳兩聲,他揪了揪太後的衣袖,小聲問道,“怎麼……怎麼辦?”
與此同時,殿外的席上,聽見這些談話的蕭瑾饒有深意地笑著看了看楚拂,大陵哪裏是來盟好的?分明是來砸大燕臉麵的!
楚拂淡淡輕笑,隻怕好戲還在後頭。
秦王在這個時候突然站了起來,“國使遠道而來誠心盟好,我大燕自然也想誠心盟好。”說著,秦王言辭不卑不亢,“兩國交好是大事,還請國使以大局為重。”
“這話,我倒是愛聽。”謝南煙對雲舟相互看了一眼,順著秦王給的台階走了下來。
新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激地看了一眼秦王,萬幸還有王叔在。
“那便……便請二位大陵國使入席吧。”
“嗯。”
謝南煙與雲舟不說“諾”,隻輕聲應了一下,便一起在席間入座。
原本是想給大陵一個下馬威,哪知竟險些砸了自己臉麵,太後又悔又惱。哪知,隨後的國宴之上,大陵國使竟與秦王相談甚歡,各口岸如何開放,如何保證海商往來無恙,如何互通兩國特產,如何訂立海商律例等等,每一件需要天子親自參與討論之事,幾乎都由秦王一一辦成了。
先前還說她搶了天子風采,如今秦王所為,與太後又有什麼區別?
太後越聽越不舒服,一旁的新帝也如坐針氈,在秦王麵前,他簡直是自慚形穢。先帝總說他資質愚鈍,如今真的是相形見絀。
“陛下,此事已經議定。”秦王突然麵向新帝,恭敬地一拜,“還請陛下下旨,擬定規程,發往各部,按章行事。”
新帝清了清嗓子,“一切就照王叔的來。”
“咳咳!”太後猛咳提醒,新帝這樣未免長了秦王的威風。
新帝無奈地看了看太後,他資質如此,能好好守著先帝交給他的江山便好。
“太後似乎有話要說?”秦王直接問道。
太後本來隻是提醒新帝的,哪知秦王竟會突然問她,她愣了一下,看見了謝南煙微帶輕蔑的眸光,“哀家……看這酒宴的菜都要涼了,正事既然已經談罷,便開宴吧。”
“也好。”秦王笑了笑,他舉杯敬向雲舟與謝南煙,“這酒可是太後最喜歡的上等猴仙釀……”他故意說話隻說一半,給太後遞了個眼色。
太後本不想接話,可如今騎虎難下,她隻能賠笑道:“不錯,這酒素來隻供皇家飲用……”
謝南煙不悅地哼了一聲,“嗯?”
太後自忖又說錯了話,急道:“哀家的意思是,大陵國使是上賓,自當以美酒迎之。”
秦王提醒道:“太後為了迎接二位,可是親自帶人去酒庫選的上等佳釀……”
新帝連忙圓場,“來來來,飲酒!”
雲舟隻輕嚐了一口此酒,她皺眉道:“這味道……好像不太對。”
太後臉色一沉,“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南煙卻將酒往旁邊一灑,把酒盞砸碎在了腳下,“意思就是酒中……有毒。”
“啊?!”
謝南煙此舉一出,眾臣嘩然。
新帝手執酒盞,震驚無比地看著太後,“母後,這酒……”
“陛下!你難道不信母後麼?母後怎會做這樣的事?”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