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她裸背上親了下,“明天我會回去看我父親,你好好工作。”
越白氳畢竟年紀有點大,已經累了,她說什麼,她隻知道應付,卻忘了她在耳邊嘀咕什麼。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越白氳也沒料到,這一睡竟然睡了十幾個小時。
她赤著腳踝,下地尋找自己的衣服,半天也沒影兒。
宋絮棠打開門,走過來,扔了幾件衣服。
“你睡得太沉了,衣服我就幫你洗了。”
越白氳無可奈何,“好,聽你的。”
頭頂一陣黑影覆蓋,緊接著下巴尖被人捏著抬起,吧唧一聲。
嘴巴被親了。
越白氳睜開眼睛,捂住嘴,“你……”
“昨天我是不是傷到你了。”
“沒有,不過…”
宋絮棠抿著唇,對方低聲嘟囔了什麼,她沒聽清。
“你說什麼?”
越白氳道:“還沒刷牙呢。”
“我又不嫌棄你,要不再親幾下。”
“別鬧。”
越白氳有潔癖,這事宋絮棠知道,她端著喝了幾口。
憋著笑,神秘兮兮的。
“棠兒。”越白氳穿好衣服問。
“嗯?你說我是不是年紀大了,你會嫌棄我麼。”畢竟宋絮棠比她小七八歲,時間是留不住女人的年華,所以她現在反而有些在意自己的年齡。
然而,無論發生什麼,縱使地獄,她也不會放開她。
“你不是不在意年紀麼?怎麼突然怕年紀大了?”
“棠兒很年輕,而我已經在衰老。”越白氳將她抱住,輕輕的抵著她的肩骨。
越白氳身價高貴,一般來說很多名流千金非常陪襯她的身份,偏偏她隻要宋絮棠一個人。
也許這就是命。
一出生,注定為了遇見誰,而存在。
“誰都會變老,你不要擔心,何況你再老,依然是很美啊。”
宋絮棠繼續說:“何況我也會變老,所以你不用害怕,我們會優雅的老去。”
這也許是最深情的表白,以至於兩個人眼眶都有些紅。
她們真的錯過年輕人那種肆無忌憚的生活。
—
宋絮棠來到了山域公墓,這一排墓地已經成為宋鶴的安息之地,冰冷的石碑上卻刻著無法泯滅的恨意。
風拂過臉頰, 一片清涼。
她彎身將白菊放在兩座墓前, 凝視眼前的墓地。
荒涼的墓地。
兩座石碑前站著一個女人,著裝精致,長裙蹁躚,那人放了一束百合石碑前,一直站在那裏不動。
宋絮棠睨了眼石碑,低聲說:“你來看我爸。”
“這麼多年了,我愛上了一個注定不是我的男人,掙紮過,痛恨過,可無能為力。最後他死了,我也解脫了。”
“媽媽。”她輕喚了一聲。
眼前的女人就是拋棄她逃走的母親。
這麼多年,她好像老了很多,卻還是一樣光彩照人。
“當我知道我愛上的是個殺人犯,真的恨不得立即抱歡迎加入13370373(非作者群)著你死掉,他負了我。”謝麗芝彎下`身撫摸石碑上的棱角,眼睛似有淚光,“不過,他最後終於死了,終於惡有惡報了。”
“媽媽……”
“你也恨他對嗎?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差點葬送我們母女。”
“已經不重要了。”
宋絮棠輕輕歎了口氣,唇色漸漸淡去,凝視墓碑上的照片,咬住下唇。
“已經不再重要,媽媽,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還能做你的女兒,替你梳頭發,陪你吃飯,帶你去看想要的那個世界,你離開我沒有關係,感謝你給了我生命,我會一直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