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死了,才離開霍格沃茲的,但是誰知道波特當時穿著隱形衣在場,救了鄧布利多……”德拉科有節奏地用魔杖敲擊著掌心,“為了不讓鄧布利多真的死了。我會和教父溝通一下,讓他留在下麵應急。”

“可是萬一沒有治愈鄧布利多……”

“我會讓多比把他送到小天狼星身邊的,鄧布利多隻是一隻手毀了,他神誌清醒,思維正常,相信他不會拒絕寫點什麼為馬爾福作證。等有了恰當的機會,也可以讓金斯萊知道。他在戰後成了魔法部部長,比起瘋瘋癲癲神經質的穆迪,他會穩妥地處理的。”

“看起來你已經把事情都設想周全了。”阿斯托利亞一臉讚歎,“多活二十幾年就是不一樣。我真是無法想象你和書裏的那個馬爾福一個樣。”

“書裏?我是什麼樣的?”

“你真的想知道?”她十分猶豫,半晌才組織完語言:“大概就是油頭粉麵,傲慢自大,自視甚高,整天就想著和哈利波特過不去,逮著機會就要炫耀自己的爸爸……”

德拉科十分尷尬地嘴角抽搐:“好了……不用說了!”

“這麼看來,是真的?”阿斯托利亞開始想象麵前的優雅少年一臉別扭傲嬌的樣子,忍不住偷笑起來,在德拉科的目光下,她意識到這顯然十分打擊他,連忙挽救氣氛:“咳,誰都有年幼無……的時候。我小時候也經常做些愚蠢的事情。相比之下,你現在真是低調穩重。那個哈利波特差得遠了!”

德拉科的臉色總算緩和了:“我說,這不公平。”

“什麼?”

“憑什麼我小時候的事情你能從一套小說裏讀到,而你的過去我卻一無所知?”他側著頭,用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樣子。

“我的過去?”她想了想,“這可說來話長了。”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一年,意外地忙碌而又無聊。

即使阿斯托利亞成績再好,那一篇又一篇的論文還是逃不了的。她正在重複去年布雷斯高爾他們的痛苦經曆。而她又不打算讓德拉科幫忙完成那些作業,隻有自己親自學習,知識才能被掌握。

忙於學習的同時,她還要練習德拉科找到的咒語,偶爾還要排演一下,順便考慮是不是會有出紕漏的地方,他們製定了一個又一個應對方案,以確保最後的時刻萬無一失。

聖誕節時,阿斯托利亞好不容易避開一路的槲寄生,從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上溜了出來。德拉科早就把有求必應屋布置成了華麗的舞廳。

“其實這樣也很不錯,沒有那些閑雜人等的打擾。”

結束了兩個人的舞會後,德拉科動身回去了。借口聖誕節聚會,他和他的父親需要和斯內普好好談談。

而阿斯托利亞則硬著頭皮,忍受了整整一個假期安東尼奧關切又不敢多問的目光——就好像他認為一旦問了,女兒就會立刻哭出來一樣。

好不容易回了學校,迎來了斯內普教授別有深意的目光——他好像在審核她是不是有資格成為真正的“馬爾福”。他似乎對德拉科輕易就相信她感到難以置信。這點她不奇怪,一個雙麵間諜,確實有著與眾不同的警惕,可惜斯內普教授永遠也想不到,自從她和德拉科互相分享了秘密以後,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影響到他們對對方的信任。

一切正如計劃好的進行著,德拉科利用修好的消失櫃,把食死徒帶進了霍格沃茲城堡。

然後,在塔樓上,他假裝非常緊張的樣子,磕磕巴巴地對著已經被繳械咒奪走了魔杖的鄧布利多念出了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