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粉蛋捧起來,溫柔的說:“粉粉出來吧,你是男孩兒,媽媽也喜歡的。”
哢嚓一聲,粉蛋碎了。
一隻粉色的龍崽崽從殼裏露出了小小的腦袋,對著岑眠眠奶乎乎的“嗷嗚”一聲。
岑眠眠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摸了摸他的腦袋。
小小的粉嫩的崽崽又轉頭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龍澤。
岑眠眠給了他一個顏色,龍澤也學著岑眠眠的動作,愛撫了一下崽崽兒。
粉粉這才從蛋殼裏鑽出來,抱著大大的蛋殼慢慢的啃了起來。
隻是蛋殼似乎太硬了,他才啃了兩口,嘴唇竟然被割破了,沁出了一個小小的血珠。
黑曜石一樣的眼睛濕漉漉的,好像裝滿了眼淚。
岑眠眠心疼的說:“要不我們把蛋殼磨成蛋殼粉吧粉粉奶牙都不一定長齊呢,牙齒咯壞了怎麼辦,嗚嗚嗚,好心疼啊...”
龍澤淡淡的說:“龍崽的殼必須自己啃了,以後才會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岑眠眠小聲的哼了一句:“我還記得,粉粉剛出生,你就說龍族的蛋都是放養的,要讓粉粉自己去流浪呢。”
陳年舊賬被翻出來,龍澤有些理虧,但是他堅持:“這次是真的。”
似乎是為了證明可信度,他低聲說:“還記得剛到這裏時,我帶著黑色鬥篷嗎?”
岑眠眠疑惑地問:“鬥篷怎麼了?”
龍澤:“因為幼年的時候,娘親生我的時候在和父親鬧別扭,生下我後,母親短暫的昏迷,我的蛋殼被人啃了幾口。”
“後來我在幼年時就覺醒了返祖血脈,但是由於蛋殼被偷了一口,就受盡了痛苦。父親為了壓製我的精神躁動,給我種了一朵兩生花。”
“那你現在沒事了吧。”岑眠眠擔心的問。
“沒事了。”
機緣巧遇,他又回到了蛋生態,自然就不會出現那個問題了。
岑眠眠又問:“那以前種的兩生花,會不會再產生什麼反作用。”她可是看了很多小說的人,既然是壓製毒性而存在的,毒性沒了,解藥就很有可能會變成毒。
龍澤:“本來還會在我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出現,讓我易怒狂躁。但是我們結婚的那晚徹底消失了。”
岑眠眠放鬆的吐了一口氣:‘那就好。’
說完,兩個人都突然想起來。
半天沒聽到粉粉的動靜了。
一轉頭,岑眠眠卻哭笑不得了。
原來小家夥又啃了一會兒蛋殼,累了,就抱著剩下的蛋殼睡著了。
粉粉的一小團,肉翅像蜻蜓的翅膀一樣呈半透明狀。頭頂一對小小的肉包,就像一團Q彈的果凍。
皮膚皺巴巴的,像是在水裏跑過的。
弱小,可憐,但更可愛。
隻是,岑眠眠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是一個黑龍,我是一個人類。為什麼我們的孩子是個粉粉龍?”
說完,她瞪大了眼睛:“我生的,肯定是我的崽兒。”
她的眼神就像是在問:為什麼他不是你的種!
龍澤:“......”
龍澤:“龍族的蛋,是根據身體的屬性來體現顏色的。金木水火土分別對應白綠青紅黃。”
岑眠眠:“你是黑的。”
龍澤:“我的力量特殊,是寂滅。所以我是黑的。”
岑眠眠:“...粉粉是粉的。”
龍澤:“...他也變異了。”
岑眠眠看著已經重新醒過的雖然弱唧唧,但是依舊在很努力的啃蛋殼的粉粉,又重新滿眼小心心:“雖然變異了,但是好可愛啊!粉粉,媽媽愛你!”
正在跟蛋殼奮戰,突然被媽媽抱起來親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