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賞,所以即便秦王再怎麼折騰,隻要崔淼不作死,秦王就拿他無可奈何。

朱樉的陽謀沒有得逞,反而被洪武帝訓斥了一頓,心中對崔淼的惱恨更甚,但不論如何,老子發話了,該平叛的還得去平叛。於是,朱樉於洪武二十八年正月,率領平羌將軍寧正平叛洮州。這一仗打的順風順水,不僅讓叛番投降,還多有擒獲。洪武帝大悅,對其賞賜甚多,好不容易在洪武帝心中的印象有些改觀,結果朱樉還是個短命的。養尊處優多年,這一仗多露宿荒野,不曾想得了瘴癘,剛回西安府沒多久,便病逝了,年僅四十歲。正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種了惡因便自嚐惡果。

崔淼事後在北平城找了一塊墓地,將宋大力與楊柳兒合葬到一處,又帶著宋小虎來到墓前祭拜。

崔淼摸摸宋小虎的頭,說道:“小虎,這是你爹娘的墓,以後每逢清明,或者你想他們了,便過來祭拜,知道嗎?”

宋小虎雖生在青樓中,卻被楊柳兒保護的很好,生性天真純良,知曉這是爹娘的墓,便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這些天的惶恐不安,加上驟失親人的悲痛,仿佛在這一刻爆發,他哭著說道:“娘,小虎沒用,娘留在的東西,小虎一樣都沒守住、、、、、、”

崔淼沒有出聲,隻是站在一旁安靜的陪著,沈清上前一步,握住崔淼的手。崔淼下意識的看向四周,見周圍除了常安和崔思雨外,並無旁人,不由鬆了口氣。他無奈的說道:“阿清,如今的局勢這般緊張,我們還是收斂些的好,省的招惹事端。”

沈清與崔淼十指相扣,說道:“無礙,有常安在,若有人靠近,他會警示我們。”

崔淼心中不是滋味,卻也沒在掙紮,感受著愛人手心的溫度,“阿清,我相信,總有一日,我們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沈清眼神溫柔的凝視著崔淼,應聲道:“嗯,清深信不疑。”

宋小虎哭了好一陣兒,才算平靜下來,他站起身,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抬頭看向崔淼,問道:“大人,您見過我爹嗎?”

崔淼一怔,隨即笑著答道:“見過。你爹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他非常愛你和你娘。”

宋小虎難過的問道:“那他為什麼從不來見我?”

崔淼摸了摸宋小虎的腦袋,安慰的說道:“小虎,你能衣食無憂的生活,都是因為你爹,不能陪伴你長大,並不代表他不愛你,隻是他有他的苦衷,為了你和你娘的安全,他必須遠離你們。”

“那他到底有什麼苦衷?”宋小虎清澈的眼裏是慢慢的疑惑。

“小虎,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很多事都會明白,你現在隻要記住,你爹他很愛很愛你便好。”

宋小虎懵懂的點點頭,說道:“大人,其實我也很想很想見他,可是、、、、、、”

“小虎別難過,我答應了你爹娘,會照顧你長大的。”

眾人下山時,太陽已經西落,天邊的晚霞映紅了半邊天,就像是燃起了大火一般,映在人的臉上紅彤彤一片。

京城的混亂,絲毫沒有影響北平,崔淼整日忙於屯田和山林中,偶爾還會到兵仗局轉一轉,看看最近又有什麼新式武器出現,日子過的忙碌卻充實。

前些天,朱高燧研製出一種新型火器,類似於現代的□□,不過威力較小,穩定性差,做了很多次實驗,都以失敗而告終,無奈之下隻得來求助崔淼。崔淼一見便來了興致,二話不說就跟著朱高燧一頭紮進了兵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