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的事?”洛基對他數學教授的身份實在好奇極了。
吉姆斯好像什麼都願意跟他說。非常坦陳,根本不在乎別人有沒有調查過他。
說:“我剛畢業呢,和普通人一樣,對前途一片茫然,我還以為我要回鄉下,噢……擠牛奶或者去種小麥呢。歸功於那些數學論文吧,大家都覺得它很無聊,而那所大學,也恰好缺一個數學老師。”他做了一些意外的表情。
洛基並沒有上過學校……他用手捧著酒杯,笑嘻嘻地問:“那你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嗎?”
“先幹了這杯,我再慢慢跟你說。” 吉姆斯和他碰了碰杯子。
吉姆斯說了一些和孩子們呆在一起的事情,總是有人把他錯認成學生,包括他晚歸的時候被安保人員扣住等等。洛基一隻手撐著臉,一隻手端著杯子聽他說。
吉姆斯說:“你現在覺得開心一點了嗎?說實話你剛剛看起來,並不像止像肚子餓了,我以為……你被誰趕出來了。” 他張開手,表示自己隻是關心。
洛基被他問的愣了一下,隨即他意識到吉姆斯在問他剛進門時候的事情,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但是吉姆斯的問話,反而使剛才輕鬆的氣氛僵硬了起來。洛基本來想停止自己的委屈和憤怒的感覺,但止不住地又覺得窩火,夏洛克總是違背自己的承諾,也許對他來說,那根本不算承諾。
他嘭地一聲把杯子按在桌上,發出了一陣響聲。然後主動拿起酒瓶,往自己杯子裏倒,他說:“我開心多了。”
但是他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
他開始大口大口地喝酒。
吉姆斯裝出一副嚇壞了的表情,看著他,小聲說:“我覺得你不應該再喝了,否則你會醉的。”
“我不會喝醉的。”洛基嚴肅地說。
吉姆斯用他烏黑發亮的眼睛看著洛基,說:“我不信。”
“閉嘴吧。”洛基有點生氣,他說:“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你少管。”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去冰箱裏又拿了一瓶。
吉姆斯把開瓶器給他,但是洛基開了幾次都沒有打開。在他摔了那瓶世界名酒之前,吉姆斯幫了他的忙,並且把他領到座位上去。
所以洛基又喝醉了。
但是他一點兒也不知道。他隻是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中規中矩地喝酒,最後他軟趴趴地坐在地上,靠著他的椅子。瑩綠色的眼睛裏像是有流不完的眼淚。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
吉姆斯做在旁邊欣賞了一會兒他的醜態。
確認了這家夥的意識已經混亂。他笑得更溫柔了。
紳士從不會對弱者顯露出醜惡的嘴臉。
他走上前去,蹲在洛基麵前。
洛基歪過頭,看著他的褲腳,似乎打算把鼻涕抹在他的褲子上。
吉姆斯的小偏執,讓他掏出紙巾給洛基擦鼻子。
他把他拖起來,摔在沙發上。他用自己真正的口氣說話。“準備好加入我的遊戲了嗎?希德爾·福爾摩斯……” 有點小小的輕浮,有點細微的冷酷,但永遠不會改變的,是屬於莫裏亞蒂的邪惡。
他用紙巾把他臉上的眼淚和鼻涕都擦幹,聽著他慢慢的喘熄。上一次遇見他的時候,這家夥主動的恨不能貼著他的身體叫^春。
也許,如果不是因為“福爾摩斯”,莫裏亞蒂願意和他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