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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洛基在昏昏沉沉中艱難地睜開眼。

他一動不動地躺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腦袋在刺痛,眩暈,眼睛看東西也有點重影,耳朵也在嗡嗡嗡地響,他感覺自己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喉嚨幹澀得很。最要命的是,渾身的肌肉酸疼的要命,渾身都被碾壓過了一樣。

媽的……難受死了。

他超級艱難地爬起來,手和腳軟得不像話,幾乎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我這是中毒了嘛,還是被詛咒了?”他想。

但是他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 甚至沒有在意自己就穿了個浴袍。

飄乎乎地去洗手間,飄乎乎地回來。 他連把衣帶係起來也懶得做。‘咚’一頭又栽回床上去。

很快他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洛基沒有理會。

但是那人還在持續不斷地敲門,並且,喊“希德爾”

誰是希德爾…… 哦。我是希德爾。

他又咬著牙爬起來,像喪屍電影裏,那些感染病毒的家夥那樣,閉著眼睛,歪著腦袋,同腳同手地挪過去開門。

“老天,我做了什麼……”門口的男人發出了一聲驚悚的歎氣聲、

洛基感覺有人抓著他,伸手摸他的脖子和胸口。

“你發燒了。” 對麵的人說。

“啊?” 洛基重複了一句。

夏洛克心虛地別開頭,說,“先把衣服穿上。” 他去幫洛基找了衣服。

並且,用熱水器燒了一些開水。

在夏洛克進屋以後,洛基無時無刻不在啞著嗓子呼痛,一會兒說他手疼,一會兒說頭疼,一會兒說他腰疼,腿也疼。

夏洛克給他喂水,說:“喝點水,我帶你去醫院。”看著他這麼難受,夏洛克覺得心裏也很不好受,因為他承認這是他的責任,是他太衝動了,用冷水衝他的弟弟,才導致洛基著涼,而且他還還丟下弟弟,跑到別的房間去睡覺。讓他發了一晚上的燒。

直到送洛基到醫院裏輸液,夏洛克都寸步不離的陪著洛基。並且持續地給他喂水。為了保險起見,護士讓夏洛克也帶上口罩。

洛基躺在床上,還要用沒戳針的那隻手抓著他的手,他看起來慘兮兮的,想哭又哭不出來。這讓夏洛克更加內疚了。“好好躺著,手別動。”

“我會死嗎?”洛基小聲問他。

“不要胡思亂想,隻是發燒而已。”夏洛克回握他,並且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裏。

“可是我難受死了。”洛基哭喪著臉。

“我知道,很快就會好的。”夏洛克說。他的聲音放得很輕,生怕嚇到洛基。

洛基說:“我知道我又病了。可是這和上一次不一樣。”

夏洛克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臉頰,說:“笨蛋,人會生不同的病。”

他很累,很快就閉上眼睛,盡管一直皺著眉頭。

夏洛克忍著手肘的麻木,把洛基的手指掰開。 就在他抽回去的時候,洛基又突然伸手抓住夏洛克,不讓他離開。睜開眼睛,綠色眼眸裏全是懷疑和難過。

“我不走。”夏洛克哭笑不得,他說,“我隻是去接個電話。”他揚了揚手裏的電話,實際上那是洛基的。

於是在那雙哀怨的眼睛注視下,夏洛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