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文劍一腳踹翻了茶幾。

哐當當——◤思◤兔◤網◤

東西摔在地上,碎了。

朦朧的情愫被徹底挑明,文劍覺得這個世界要滅亡了。

不止因為傅信的莫名其妙的表白,更因為,文劍越是拒絕,傅信纏得越緊,甚至天天到公司樓下等他下班,攆在他背後解釋。以至於同事們都好奇,文劍隻能以「我的好朋友,兩個公司離得很近」作為蹩腳的借口。好容易奔到地鐵上,傅信也不斷說「對不起」,害得其他乘客對他們紛紛側目。

文劍更加心力交瘁。

心情不好,影響工作,在開會時還走神了,被經理數落了一頓。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法集中精神。

眼看情況越來越糟糕。

這天,文劍剛下樓就又看見傅信,他二話沒說狠揍了一拳,將傅信打得撞在行道樹上,將後邊的文劍的同事嚇了一大跳,後來公司就傳出了文劍「脾氣很暴躁」的傳聞。

總之糟糕透了。

再下去,人生都要被毀了。這天晚上,在被跟蹤狂跟蹤到家門口後,文劍轉身,冷靜地說:“傅信,我們談一談。你為什麼總跟著我?我明確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

傅信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像以前那樣就行。”

“不可能。”

傅信雙手絞在一起:“你還喜歡青薇?”

跟青薇,已經沒有關係了,但文劍很幹脆地回答:“是的,我喜歡她,不因為她是什麼人。”

傅信茫然:“她能做的,我也能。”

文劍被氣笑了:“怎麼可能,我就喜歡她是個女人,你又不是。”

“你喜歡摸她?”

“摸,做,我都喜歡。”如果這麼直白羞恥的話能讓傅信知難而退的話,文劍不介意說得這麼粗魯,越粗魯,傅信或許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不介意你喜歡她,我隻想跟像以前一樣。”傅信說。

“不可能!因為你我跟青薇分手了!我就喜歡過這麼一個女人,還被你攪合得分手了!分手了!你懂嗎?!”文劍不耐煩,以前覺得傅信天真得有趣,現在隻覺得愚不可及。口不擇言,隻想快點結束這種對話。

“隻要跟以前一樣就夠了。”

傅信低聲地、機械地重複著。

對文劍的話完全毫無反應,隻是反複念叨著「跟以前一樣」,傅信的狀態,讓文劍真的沒法繼續正常溝通:“傅信,我就跟你直說,摔碎的碗能撿起來繼續裝飯嗎?我喜歡她,喜歡她身為一個女人的一切,你明白了吧?”而你,是個男人,就這麼簡單。

傅信停了很久,悲傷地說:“你想跟她在一起啊。”

“是的!”

是不是都無所謂了,隻要能打發掉傅信就夠了,文劍脫口說出了違背內心的話。

後來的幾天,文劍的周圍都安靜了。沒有人在樓下接自己;沒有人跟自己走進地鐵;門口,沒有人站著;晚上,也沒有忽然的門鈴聲。

重負,一夜卸去。

那幾天文劍睡得特別的香,沮喪一掃而光,上班也神采奕奕,整個人發出異常的光芒,見了誰都是陽光燦爛一臉笑。

不過,文劍想搬家了,門對門總是尷尬。

沒想到,剛聽到不租了三個字,房東阿姨聲音提高八度:“你傻啊!我那房子多好!要什麼有什麼,還有人給你掏房租!”

“什麼?”

房東阿姨知道瞞不過:“隔壁的小夥傅信說你們同校,以前你幫過他。看你想住這裏,就暗裏給了我一年的房租,怕你不領情,還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