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仔細看看和臻的臉,若所有思地點頭道:“倒也不虧。”
和臻與陸錚鳴:“……”
高挑女子實在忍無可忍低聲道:“王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王瞬間正色,不再在和臻的私事上糾纏,目光掠過二人看向遙遙南方:“既然你我雙方意見一致,便是再好不過。半個月出兵,此事敲定。但燕京自古以來便易守難攻,我這將士們都是隨我出生入死,為少波折,本王也希望提督能協助本王一二。”
簡而言之便是反我造了,燕京我打了,但你不能光在後麵看著坐收漁翁之利。
寧王的要求說難也不難,說輕鬆也不輕鬆。他想要和臻在燕京裏安插的所有眼睛,乃至包括平日裏布局在諸位藩王身邊的眼線。眾所周知,東廠的人馬如密密春雨,在經過百年經營後已是潤物細無聲地遍布在大燕全國上下。
或許其他人以為隨著錦衣衛的崛起,東廠已是昨日黃花,所有勢力付諸東流。但寧王他很清楚,這不過是和臻這位提督暫時的示弱和避之鋒芒,蕭巡和周圍的敵國都被東廠的頹勢麻痹了。
可那樣一座龐然大物豈是能輕而易舉被拔除根基的,何況,寧王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陸錚鳴,暗道:美人計固然好用,但能用到蠱惑了錦衣衛指揮使的地步可見這姓和的太監的確有兩把刷子。
如此一深想,便是和臻手裏竟同時握有東廠與錦衣衛。
他想以最少的損失收複燕京,便要動用和臻手下無數雙耳目,與他的大軍裏應外合,一舉成事。
和臻何嚐不知道寧王的意思,他拱一拱,十分謙遜道:“我自當助殿下一臂之力,複大燕正統。”
至於正統是哪家,等宰了蕭巡那小王八蛋再說。
寧王見和臻表態,便又看向陸錚鳴。
陸錚鳴淡淡一笑:“我唯提督馬首是瞻。”
寧王麵上微微頷首,心裏哼了一聲,果然是個粑耳朵軟骨頭。不想他瞧了陸錚鳴這兩眼,卻是瞧得定住了,狐疑道:“你……”
陸錚鳴揚眉:“殿下有何指教?”
他口稱“殿下”卻無多少臣服恭敬之姿。
寧王倒也不與他計較,隻是凝眸多看兩眼,狐疑之色更濃卻未多言,搖頭道:“我見你有幾分眼熟,似與我父輩一故人相似,但那人……故去已久,罷了不提。”他擺手道,續起前言,“我所提之事提督既已讚同,此事甚大,旁人本王難以托付,不知提督可願先行一步,潛入燕京……”
這次不等和臻開口,陸錚鳴接過寧王的話,不容置喙道:“蕭巡視提督為眼中釘肉中刺,派人尋遍全國緝拿東廠人。提督貿然回去實為不妥,我替他回燕京部署與王爺接應事宜。”
和臻皺起眉,想開口,對上陸錚鳴眼神最終沉默無言。
此言正中寧王下懷,他麵上卻露出淡淡不悅之色:“眾所周知,東廠與錦衣衛如今勢同水火,而你既然已辭官,再回去,這兩者都無力調動,有何用?”
陸錚鳴微微一笑,從容不迫道:“王爺未免低看了下官,下官已敢回京便把握助王爺成事。提督您說呢?”
和臻在心裏罵道,老子要說的你都說了,我說個蛋?
他麵容溫柔:“自是如此。”
寧王被深情款款的兩人給噎得莫名一堵,半晌他憋出一句話:“如此最好。”
他尋思著又看了和臻一眼,美則美矣,可也沒美到把堂堂一錦衣衛指揮使迷到肝腦塗地的地步吧?
既敲定了大計,和臻便與陸錚鳴暫且告辭,各自回去為半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