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竟然用鐵鏈把她給銬了起來。
司葵憤然看向宮野寒。
還沒質問出口,注意力就被吸走了。
照片,全是照片,牆上、天花板上全部貼著照片,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她的照片,應該說是她這具身體的照片,從年幼到年少,從那頭藍紫色頭發到黑色頭發再回歸到藍紫色,從稚嫩到冷漠……一張一張,清晰地記錄著她從小到大的喜怒哀樂。
趴在玻璃櫃台前看著熊娃娃的她,坐在秋千上舔著冰淇淋的她,小學畢業的她,考試拿到班級第一名的她,開學典禮上作為新生代表的她,作為網球部經理站在賽場的她,在天台仰望天空的她,努力練習柔道的她,不打傘在雨中奔跑的她……一個個,每一張,將她的生活全無隱私的暴露。
一股惡寒油然升起。
司葵看向宮野寒的眼神漸漸產生一種疏離式的憐憫還有感慨。
司末曾經說過司葵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尤其是在司末死後,司葵的那種沒有安全感也就越發的強烈起來,這也就是為什麼她不相信所謂的保護所謂的永遠,在被傷害時首先想到的是如何處理而不是找人依靠或幫忙。
沒有安全感的人需要別人更為強烈明顯的感情,仿佛隻有看到才能夠保證自己是被愛著的,所以宮野寒表示出來對她的愛偏執、病態並不會讓司葵心生恨意,她僅僅是不喜歡這種身不由己的無力感,這總會讓她想到因司末的到來而暴躁地母親,那個血腥四溢的夜晚,還有司末那種帶傷的死灰色麵孔。
對著滿屋子她的各種照片,以及手上腳上的鐵鏈,司葵望著宮野寒挺拔的身影,心在發顫,她不知道在拒絕和抵抗下,宮野寒是不是會有天承受不住而殺了她。
“葵。”宮野寒坐到床邊。
司葵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在這裏好好休息,等我把事情都解決了就帶你走。”看到司葵的抗拒,宮野寒一絲怒意從眼中閃過,但卻沒有粗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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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裏?”
“去屬於我們的地方。不要想著逃跑哦。”
宮野寒那雙紫色眸子笑得很是溫文爾雅,伸手就卡住了司葵的脖子,吻了吻司葵的額頭,再像撫摸寵物一般地摸了摸她的頭,這才離開。
門關上後,司葵沉靜地盯著門下的空縫一會,直到縫中透下的影子一消失,她抓住鐵鏈飛快地跳下床,還不等她站穩,脖子一痛,又狠狠地跌回床上。
一塊厚而柔軟的毛巾落在了她身上,脖子上套著一圈的冰涼。
摸上去,鐵的。
“那個混蛋!”
頓了頓又在後麵加了句,“變態!”
司葵咬緊牙關盡量不使自己暴怒,那個家夥竟然用項圈將她鎖了起來,還是這麼短的,大概也就隻能讓她在床上縮著,連換個方向都困難。
使勁地扯了扯鎖鏈,隻響起稀裏嘩啦的聲音,鏈子的一端釘在牆上紋絲不動。
怎麼辦?
握著鐵鏈,司葵毫無辦法地環視這密不透風的屋子,企圖能找到些什麼。
……
立海大附屬高中。
一年D班教室走廊。
“怎麼還是沒來。”又伸頭看了看教室裏司葵的座位,切原赤也落寞地趴在走廊的欄杆上,這已經是考試的第二天了,而葵昨天根本就沒來,打手機也是關機,問學長也說沒見到人,跑到她家也是大門緊關,整個人就好像完全不見了一樣。
不得不說,他很擔心。
在他眼中葵的處境是危機四伏前有虎後有狼的狀態。
切原一拳就打在欄杆上。他可真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前天明明就是準備幫葵打抱不平,結果卻被葵幫忙解了圍,才沒被老師處罰。
“聽說沒?二年級的真田被關起來了。”
一個議論聲一下子就撞進了切原的耳朵,趴在那裏無精打采的家夥耳朵動了動,立刻來了精神。他不是上午才見過真田副部長麼?怎麼下午就被關起來了。
“哎呀!不是弦一郎前輩,是真田淩月。你沒發現她從那天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麼?絕對是被關起來了。”這氣鼓鼓的聲音明明隻是猜測,但卻說的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隻能說人類的想象力是無窮大的。
“論壇上的那些帖子都被刪了。學校也真是的,查都沒查清楚就把人趕出去,這回好了,人家回來報仇了。以後學校的話我可不信了。”
“你說學校會不會是被什麼人威脅了呀!”
“怎麼可能,有什麼人能威脅學校呀!”
“哈哈,開玩笑的啦,你竟然也信。我肯定手塚葵是改名換姓來報仇的,不然怎麼剛把事情揭露出來,人就不見了。說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