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學很奇怪嗎?司葵總感覺怪怪的。從彩菜進房間跟她說以為她今天又不去上學,到現在就連手塚爺爺都露出驚訝的眼神,說明她去上學這件事確實透著點奇怪。

作為媽媽,第一時間發現孩子情緒的變化,是作為一個好媽媽的守則,很明顯,彩菜就是這樣一個好媽媽。她很快地發現了司葵細微心思的變化,“你已經很久沒有去學校了。”

司葵的心思轉了起來,很久沒去學校,難道學校的那些‘麻煩事’很多,多到幸村天音連學校都不願意去了。不過看手塚家的人的樣子,他們好像並不知道司葵在學校的事情,僅僅是知道她已經很久沒去上學了而已。

按照司葵以前的脾氣和性格,不去上學難道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她的嘴唇拉開了,蕩出一點點的笑意。她以為這家人是多麼關心幸村天音或者是說手塚葵的呢。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以後不會逃課了。”司葵朝家裏的三位男性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手把背包和裝衣服的袋子放在沙發上了,便拉開座位坐了下來,接下來昨天其樂融融的氣氛被兩座冰山給徹底的覆蓋了,國一爺爺和手塚國光兩個人連吃飯都擺著嚴謹態度散發著肅然的氣息。

於是一頓飯吃完,司葵覺得像是在受刑,國晴爸爸的筷子飛快地舞動完就夾著公文包飛離了桌子,喊了句‘我先走了’便沒影沒蹤了。

“國晴實在是太大意了。”國一爺爺看到國晴飛奔的身影如此哼道,轉過頭對手塚國光說,“你一定要時刻注意。”

“是。”手塚國光態度恭敬地應下。

司葵在這種氣氛下,全身每一塊都保持著高度的緊張狀態,所以她在用完早餐後,也飛快地離開了座位,分別朝在座的三位鞠了躬,就到玄關穿上鞋子,“那我也先走了。再見,爺爺,再見,彩菜媽媽,再見,國光。”也不等他們回應,就消失在了門口。

在司葵消失了好一會兒,彩菜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手塚國光。

“她剛才叫我什麼?”

“彩菜媽媽。”手塚也用完餐了,擦完嘴離開座位後,恭謹地說,“我去上學了。爺爺,母親大人。”他在伸手拿過網球袋的時候,就看到司葵在用餐前隨手放在沙發上的袋子。他看了看鍾表,還是拿起了那個袋子才出門,同時發了條短信給大石。

而此時,司葵站在公交車站牌下,滿頭黑線地看著那個一團一團地日文夾雜著中文的字體。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她迷路了。

在她第三次坐錯車下錯站並且已經問過路卻還是對自己所在的地方完全搞不清楚的情況下,總算是低下了自己的頭,嗡聲嗡氣地對手上的珠子說,“係統。告訴我,去不動峰高中部的路。”她不明白自己在現實世界的時候從來不迷路,怎麼一到遊戲裏,就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上下左右了,昨天剛迷完路,今天繼續迷路。

係統的聲音並沒有出現。

司葵嘴角抽搐,盯著手腕的鏈珠,難不成這東西也能死機重啟?

“去不動峰高中部的路,你快點告訴我。”對這個讓她連懶覺都沒得睡的破東西,司葵是一點耐性都沒有的,要不是拿不下來,她早就把它給扔了。

還是沒有反應。

該不會是真的死機了吧。

司葵大驚,也談不上耐心不耐心的事了,剛要仔細檢查它的時候,隻聽到腦子裏叮咚一聲響,接著又是那個聲音,“支線任務‘送切原赤也回立海大’啟動,請問是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