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非故,當真是不需要維護的。再說了,那個女人這些年有來找過你嗎?與其考慮著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如想想如何才能令我滿意吧。”
這句話無疑又戳中了秦漢芳的痛處——是啊,若是泄露消息,她怕當年的那個女人報複;可若是什麼都不說,惹怒了眼前的這位老板會放過他們家?秦漢芳在腦袋裏腦補了一係列畫麵,當下打了個激靈,遠水救不了近火,她還是應該先擔心下眼前才對。
既然這姓胡的小姑娘此刻找到了這裏,是不是就說明她已經有所了解了呢,說不定那個女人現在正焦頭爛額、自身難保呢。秦漢芳這麼安慰著自己,開始有些猶豫起來。
阿婠瞧見了她的動搖,幹脆再添了一把火:“雖然不願意這麼說,但秦夫人你知道我們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嗎?您的兒子秦壯,似乎在市立一小就讀呢。您說,我見到這個當年被我媽救了卻被你們教著反咬一口的小孩,會是怎樣的感受呢?”
“你們怎樣我們夫妻可以!不許動壯壯!”秦漢芳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秦林也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握緊了拳頭,似乎接下來一言不合就要上去揍人了。
江瑜見到對方的情緒有些失控,連忙死死的盯著秦林對阿婠做了保護性的動作,卻被阿婠輕輕的推開了。她搖搖頭,語調平靜的說:“如果二位配合,自然什麼事也不會發生。”這種毫無波動的語調反而讓秦家夫婦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秦漢芳將臉埋入手中:“我說,我說……當年確實有一個女人來找過我們……”
阿婠在聽完秦漢芳的敘述後皺了皺眉,道:“你們沒看見她的長相?”
“沒有,”秦漢芳搖搖頭:“她隻是要我們拖住胡小姐您的精力,讓您無暇他顧罷了。”
正在阿婠有些失望時,話一直不多的秦林卻突然插了句嘴:“我知道,前不久那個女人還上了新聞。”
見諸人都有些吃驚的望向他,秦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支支吾吾道:“我……那女人來找我們的時候我多看了她幾眼,她的嘴唇長得是真漂亮,唇形水潤豐滿得跟蜜桃似的,所以那天在新聞上我一看就認出來了,好像是叫什麼?那個特別有名的地產公司……啊!對,萬江!新聞說那女人是萬江的老板娘!”
秦漢芳一聽自家老公這話就品出不對味了,當下柳眉倒豎,拽起秦林的耳朵就嚷嚷:“搞了半天你當年答應得這麼痛快是看美女迷昏了頭!好啊秦林,你可真是有本事!還水蜜桃似的,你是不是還想撲上去啃一口啊?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像你這樣的,就是去給人當小白臉人家闊太太也不稀得包養你!”
秦林一邊試圖拯救自己得耳朵,一邊心虛得說道:“小聲點,兒子在做作業呢!讓他聽到了多不好。”
“我呸……”
夫妻兩之間的吵嘴阿婠是沒興趣看下去了,隻不過因為男人好色這種無厘頭的原因而認出了陸曼也確實有些讓人哭笑不得。她拉了拉明顯在聽到秦林的話後就有些呆滯的江瑜,低聲說道:“走了。”
阿婠一上車就獨自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起來——今晚廢了這麼多唇舌和腦子,簡直讓平時不愛說話的她有些不堪負重,現在回想起來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江瑜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就跟著阿婠上了車,直到車子發動他才回過神來。
江瑜覺得今天的阿婠真的讓他覺得很陌生,他早就知道阿婠早已不複當年的軟弱,但這樣犀利到可怕的一麵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江瑜有些小心翼翼的牽起阿婠擱在腹部的手,小聲問道:“阿婠,你……如果秦家夫妻仍然不鬆口,你真的會對他們的兒子下手嗎?”